叫宋玘:“老五,你看看能不能治?” 宋玘呆头呆脑:“啊?三哥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哪会这些啊。” 徐殊意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是爱看西域的书吗?” 宋玘:“别,别,三哥,别说出去,一会咱们听听太医怎么说,我能做一定做,千万别和父皇说。” 太医从里间出来,摇了摇头:“果真是西域的毒,我刚刚开了个方子缓解,能挺个两三日,但还是找到解药才行。” 宋玘:“什么毒?” 太医:“玉楼。” 徐殊意根本没听说过,好个文绉绉的名字。 宋玘却一拍大腿:“三哥,我知道。” 徐殊意眼睛一亮:“还不快些!” 宋玘乱糟糟地一通写,最后满意地放下笔:“都很好找的,你看我还是……” 曹卬听不得他墨迹,风风火火地拿着方子出了门。 “有用的。”宋玘最后三个字散在帐篷里时,已经看不到曹卬的身影。 徐殊意守在宋璟身边,刚刚喂着喝下太医开的药,喝一半撒一半,衣服上都是弄弄的药汁。 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在宋玘身上,只要他写得对,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她的精力过于集中,忧心地看着自己的脸出神,没注意到,宋玘已经到了门口,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坦然接受。 原来三哥真喜欢小太监。 宋玘快步退了出去,不能打扰,惹毛了三哥可没有好果子吃,万一三哥一气之下把自己的书都给交上去,岂不是完了。 而屋子里的徐殊意等啊等,等到天色渐晚,肚子咕咕直叫了才意识到又过了一日。 云野营的饭菜不比三皇子府,不过当然不止白米饭,徐殊意本是满意的,刚坐下就就闻到一股子油腻的味道。 是宋璟身体的厌食症又犯了,将士每日吃得菜多油多盐,而宋璟的治疗还没到这一步。 徐殊意没了胃口,便叫人送了米饭去房中。 徐殊意:“人找到了吗?” 士兵:“都没有,已经换了人去找了,殿下放心,小的们一定会找到的。” 徐殊意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现,悬崖上放走蓉儿已经叫人怀疑,此时她如何也解释不了。 徐殊意抱着白米饭出神,索然无味,还没牢房中的白饭好吃,但是她一向主张吃饭是人生大事,更何况宋璟这本就患病的身体,便勉勉强强地吃了下去。 暮色四合,风停了,天边有云,将圆月遮挡了半个。 徐殊意趴在桌上睡着了,恍惚间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抬起眼帘,入目的一张脸带着蛇一样的黑色疤痕,一只带血的刀比在她眼前直直地逼过来…… 她大惊失色地睁开眼,凉气抚上脸颊,出了不少汗。 曹卬不知何时进来的:“大晚上出了这么多汗。” 徐殊意:“晚上了?” 曹卬:“晚饭都吃过了,自然是晚上了,甚至都快后半夜了。” 徐殊意:“解药呢?做出来没?不是说药材都很好找的吗?” 曹卬摇摇头:“还得等等,做成药丸需要时间。” 徐殊意:“不能直接喝?” “五殿下说吃得药丸,解药也得是药丸。” 徐殊意似懂非懂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