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的手臂:“我为何今日格外没有力气?你还是下药了,是吗?你若是影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卒心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今晚就都好了。” 夜黑风高,乘马驰骋,本应该肆意洒脱,可徐殊意却笑不出来。 前方的狱卒自然柔情蜜意地抱着蓉儿,共乘一骑,徐殊意却被绑成一只虫儿一般,被几根粗布条绑上马背,痛苦难言。 狱卒不敢走大路,小路颠簸,晃地徐殊意头疼想吐,最先吐的是蓉儿,她被下了过量的药,本就虚弱无力,哪能受得了如此颠簸。 徐殊意沾了蓉儿的光,总算能喘口气。 狱卒:“蓉儿,得快些走,宋璟那人奸诈,追地很快。” 徐殊意:“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走大路,大路平坦,行路再快也舒服些,你别忘了,你带着一个孕妇呢。” 狱卒:“用得着你提醒吗?宋璟不会从大路追吗?” 徐殊意:“怎么?你以为他就不追小路吗?” 狱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徐殊意也不甘示弱,她笃定自己还有用,他不敢杀了自己。 狱卒:“你怎么不早说?” 徐殊意:“你听我说话吗?刚刚一路疾驰,我哪里知道你这样武断,蓉儿的想法你都不曾问过。” 蓉儿:“这样下去我会死的,给我解药。” 狱卒歪着嘴笑了一下,在黑夜里竟有些阴森:“我不会让你跑的,蓉儿,你是我的。” 徐殊意微微摇头,暗示蓉儿不要激怒他,这样的变态连同归于尽都能做得出来。 蓉儿只能放低姿态:“我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月份小最容易掉的。” 狱卒不为所动,阴沉着一张脸,说出口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蓉儿,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蓉儿一愣:“你不要他了?” 狱卒:“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徐殊意暗暗叫苦,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跑出来,还摊上这么个没情没义的东西,真是命不好。 狱卒没想到的是,蓉儿思索片刻就点了头:“好。” 狱卒得了莫大的肯定,迅速抱着蓉儿翻身上马,马蹄声声,前路漫漫且未知,他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再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