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宋璟加大了力道:“治病?本王不治也一样。” 徐殊意:“可是殿下再也不能骑马射箭了,兵权是小事,一直被林峙压一头,殿下就心甘情愿吗?” 宋璟:“这不是你该担心的。” 徐殊意决绝地闭上眼:“殿下,要杀便杀吧。” 宋璟却松了手:“你对朝中诸事知之不祥,竟敢妄言?” 徐殊意松了口气,睁开了略湿的双眼:“没用的奴才没有资格和殿下提建议。” 宋璟自然知道徐殊意在想什么,能忍到现在也是她的作风,杀了韩从文,再无人骚扰她,便也能少一份被发现的风险。 然而徐殊意不知道,就是今日她不如此以身犯险,宋璟也不准备多留那个老太监了。 宋璟摆摆手,示意徐殊意可以离开了。 徐殊意走后,曹卬却进来了。 宋璟忍着笑意:“听到了吗?” 曹卬头皮发麻,低声道:“殿下,这丫头胆子忒大了,她怎么敢?” 宋璟:“她笃定我不杀她,是因为她觉得她还有用,能治我的病,我不是她,是因为所有人都说三皇子坐拥的内侍是她,她还有用。” 曹卬为殊意捏了把冷汗:“殿下宽容才留她一命,奴才下去教训她。” 宋璟摇摇头:“不用,她无非是顶替死奴的那一次铤而走险吃到了甜头,现在为了早些报复韩从文才如此,有她吃苦头的那一天。” 曹卬:“可是林峙将军的做法也令人费解啊。” 宋璟:“他在告诉我,他回来了。” 曹卬:“什么?殿下,奴才愚钝,示好为何选择殊意去那边偷听的方式?” 宋璟:“安排到这一步也为难他,不过是仗着太子对他的信任,不安排殊意就是安排你,那就太明显了,为了林峙这步棋,殊意也得好好留着。” 他接着道:“他与我年纪相仿,互相看不顺眼有些年头了,不过到了今日才算是第一次交手,甚是有趣。” 曹卬:“殿下,会不会有危险?” 宋璟:“以你对他的多年了解,他会不会害我?” 曹卬摇摇头不再多言,他知道幼年的宋璟有多孤僻,处处躲开人,不同人交谈。 而那时未入军营的林峙也并无友人,瘦小寡言,每日自己玩。 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时常在僻静处碰见,时间长了便说几句话,时间再久些就一起讨论朝事。 可后来林峙去军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皇后教养,自然是同太子站在一处的,与宋璟这个本就冷淡的人之间自然而然地断了联系。 而林峙难得几次回来,性格越来越开朗,同宋璟也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 宋璟不与他多争执,却隐隐觉得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不过这样毫无根据的认知就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更不要说曹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