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看肖尧熟练用碘酒给那处已经肿的发亮的患处消毒,又拉起手臂,正要蘸碘酒擦拭。 “不行,不能用碘酒!”气喘吁吁的沈樵跑进来,身后跟着的梁锦峰,跑得即便停下,胸前肥肉还在颤。 “油辣虫的黏液有剧毒,要用蒸熟的香油来敷,还有,我来诊脉,需要中西医结合,这毒性在表皮还好治,要是走到内里就糟了。” 肖尧此时也顾不上去争辩什么,沈樵比他学医时间长,又经常跟着柳大夫出诊,经验确实比他丰富。 自己技不如人要承认,只有承认,才能有进步。 沈樵先是掀开梁锦绣的眼皮子,用小手电筒照了照,然后半蹲着,拿起她垂下的手腕搭脉搏。 梁锦峰赶紧去厨房用水蒸香油,哪知家里只剩盖着瓶底的一点儿,量肯定不够。 他知道自己跑得慢,赶紧拉上发懵的姜庚辰,“走,病号,等会我买了香油,你就赶紧沿原路跑回来,跑慢了,二姐就没了,懂不?” “嗯,好,我保证跑得比你快。” 怕自己跑慢,姜庚辰还故意打赤脚,“走,三哥,没鞋子我跑得更快。” 两人如风,跑出前院。 沈樵迅速睃眼姜庚辰的背影,蓝白条纹汗衫,确实跑得快。 等到一瓶香油拿回来,姜庚辰的脚底板,已经被地热灼的通红。 肖尧见他晒的热乎乎的脸,蹲水池边使劲浇淋冷水,连忙给他端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把脚底板用井水泡一泡去热毒。 只要对绣绣好的人,他自然也要对他好。 香油蒸透后,浸在纱布里,然后趁热包扎好,利于患处吸收。 同时,沈樵回诊所配吊瓶药水,肖尧给梁锦绣打扇子去热。 等到梁锦绣挂上点滴,沈樵又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 去除体内毒素,增强身体免疫力。 这场无妄之灾,在众位男人的手忙脚乱中,总算渐渐到黄昏。 梁成钢回来时,梁锦山热情留沈樵吃饭。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妹妹有可能被肖尧误诊。 想到这,又狠狠剜了眼正在和姜庚辰玩水枪的骚包红色背影。 然后钻进厨房,和锅碗瓢盆忙活。 一进来,梁成钢就听嘴快的小儿子告状。 从最初到现在,肖尧的坏印象,又在他这记上一笔。 沈樵的经验丰富,医术精湛,也在他这记上一笔。 两个人,一个师父,差距不是一条河。 而是海洋的宽度。 吊瓶输完,梁锦绣也醒了。 喝了碗白粥,梁锦绣没精神说话,倒下继续睡。 沈樵被梁家父子三人,轮流用啤酒灌。 感激的话也说了一箩筐,临了,肖尧和他一起回诊所之前,还得了梁锦山送给他的两张大团结。 他没收,梁锦山也不坚持。 来日方才,感恩,总有机会,给钱,倒还俗气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沈樵的话,明显多了好多。 垂眉丧眼的肖尧,只得随口嗯呐。 沈樵是高兴的,自己的价值,总算被梁家人看到。 这些赞许的话,想必不要多久,梁锦绣也会全部听到。 等到那个时候,只要她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