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鱼缸。 叮的一声,房间里回荡着一声脆响,万年神思一晃,脑海里浮现出高中冲刺时,她夜夜伏在桌面上写试卷,而唯一陪着她的,就是花鸟市场的老板送给她的那两条金鱼。 日复一复,金鱼在水中恒久地摆尾缓游,而她曾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妙,因而在倪定忽然变得遥远的那一段时光里,除了那几条只对自己可见的朋友圈,心事就只敢说给金鱼听。 “一时兴起好玩养的。”万年走近,伸手从背后抱住倪定,忽然觉得很委屈。 倪定双手覆上她手掌,抓着她将自己环紧了些,问:“这么明目张胆?要不先关个门?” 万年:“……” 倪定心里果然就没什么正经事。 “你在想什么?”那点儿委屈水涨船高,万年一下就不想理倪定了,开始一脸不可理喻地往门外走,却在即将走出卧室门的那一秒,被倪定不由分说地拽了回去。 撞进倪定胸膛的那一秒,万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倪定却已利落转身向后退去,宽阔肩膀抵在门上,牢牢撞紧了卧室的门。 “你说我在想什么?” 话音刚落,倪定勾着万年下巴倾身向前,舌尖抵进她唇齿,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倪定你是……” 万年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倪定勾着她手指的下巴却更加用力。 这阵仗不小,倪定动作眼看也越发凶狠,却在不过几秒钟后,对上万年气鼓鼓瞪着他的眼神,缓缓退开了一步,蓦然笑出了声音。 耸肩笑了会儿,倪定用力揉了把万年的头发,倾声问:“这么好欺负可怎么办?都已经瞪我瞪得这么凶了,还踮着脚尖把自己送过来,由着我抱紧了胡来?” 万年脸一热,一瞬甩开了他的手,忍无可忍:“倪定你是混蛋吧!” “在这儿刺激吗?”倪定还在恬不知耻地问。 说着,见万年耳根越来越红,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终于不逗她玩了。 替万年捋好颊边碎发,倪定转身推门走出卧室,拎上她给他的手工水饺就往大门走,临离开时,忽然从大衣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回身随手抛给了她:“回个礼。” 万年差点没接住,手忙脚乱抓紧小盒时,砰一声,门关了,倪定已经消失在了她视线里。 打开小盒,盒子里是一枚月白色的订制印章,小小一枚,质地很清润,像玉一样好看。 这印章很别致,就算平常用不着,挂在包上当个装饰品也很适合。 万年很好奇,火速找出一张白纸印了一下,印完,拿着纸看了半天,始终没看出来是什么,跑去问倪定,倪定直接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还发了条语音,声音带笑地说,允许她以后拿着那个印章,在他身上随意盖戳。 这话有点怪,万年不明所以,点开照片,看清照片上是一张牙印,正是那天她趴在倪定肩头,不管不顾咬下的那一口。 刹那间,万年脑子嗡一响,和手中的印章一对比,羞愤得扔远了手机,再一次大骂倪定是混蛋。 … 傍晚,蒋盈到家,看见茶几上有两个水杯,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家里有人来?” 彼时,万年正在想倪定的生日礼物该送什么,她想得出神,完全没听见蒋盈的嘀咕——时间过得很快,春节一过就是二月份,而二月十四,情人节一到,倪定就也该过生日了。 由于倪定那人什么都不缺,每次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