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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3 / 4)

挣不脱,紧接着,砰一声,倪定已经将她抵在了门上,伸手把灯一关,于黑暗倾轧时揽住了她的腰,紧紧拥着她,声音低而哑地哄着道歉:“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就更能说明刚刚就是明知故问。

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想他了!

万年越发不开心,想骂他,搜肠刮肚了一圈都不知道怎么骂,又闻见倪定身上好闻的清冽味道,低头正要继续躲,眼前人却已侵略性十足地俯下身来,猛地含住了她柔软唇瓣。

或轻或重的气流拂过二人面颊,倪定伸手将万年拥紧了些,将自身气息悉数渡进了让他日渐难眠的一方温软。

凌晨四点,格外清醒的夜,即将相隔两地的前一天——此时此刻的倪定和白日里全无相似,像是天生的夜行动物,黑暗里也能准确无误地摸索到万年瑟缩指尖,覆紧了,一下比一下握得更用力,紧紧抵在了门上。

霎时,万年有种再度置身荒原的错觉,风打在身上,雪落进嘴里,风与雪却都是滚烫的,像是要将人烫融掉。

“倪,倪定……”

惊慌失声之际,倪定已毫不犹豫地进一步撬开她倔犟齿关,继而,唇舌卷着她一下一下顶捻,勾着她与自己一道没轻没重地趋于失控,与她相依、相抵、相纠缠……

万年快要被吻得彻底发不出声音,而听见她嘤咛愈急,倪定忽的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

女孩舌尖的触感竟软得像是沾了水的绸丝,丝丝寸寸都能要人性命。

倪定探索着,搅弄着,所有能够抵达的地方都着迷流连,痴缠间,齿关甚至与她屡次相磕。

这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来,携着几丝鲁莽,也携着几丝让他自己都莫名惊心的骤涌色气。

毕竟,万年敲门之前,他已经恶劣地想着她纾解过一次了,而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就是她方才以一派天真口吻提起过的、他从后面抱住她……

……

直到将万年亲得眼底也溢出一片水汽,倪定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贴着她耳廓哑声哄:“我错了,刚才是明知故问。”

说着,手摸索着想去开灯,临打开之际又骤然垂下,似是觉得不太妥当。

至于身体,理智间似乎一直在撤退,却连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和她相抵还是相离……

就着不太舒服的弓身姿势,倪定将头埋在万年肩头,微喘着进一步解释:“我也睡不着,也想去找你。”

“可是你没有来,你还欺负我。”黑暗里万年紧闭着眼,过了许久才敢抬头看倪定,“来找你聊个天都这么凶……”

这个点找他聊天?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倪定笑了笑,无奈坦白:“怕收不了场。”

而现在就已经收不了场了。

而他坦白完,万年瞬间又低下了头,过了许久才小声喃喃:“哦……”

倪定:“哦什么?”

万年声音更轻:“就是知道了……”

倪定快服了她了:“现在才知道?”

万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到后来那动作根本就看不清是摇头还是点头,倪定短促一笑,泄愤一般,恶狠狠在她头上揉了几把,三下五除二就给她揉出了一个鸟窝头。

而万年忽然就没了动静,由着他揉。

“回去睡觉。”倪定说。

万年点点头,却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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