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每天都把老师发的牛奶给她喝的。” “你自己不喝牛奶长不高，指不定哪天莉莉就把你甩了。” 倪定这人，对小孩也没有丝毫的温柔，从来都只说大实话。 当然，许多年前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卷毛小混账除外。 而倪定没想到，眼前这小孩心眼也挺大，压根没被他唬住。 “那我就去找新女朋友，莉莉的好朋友之前也喜欢我。” “……” “人莉莉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吗？” “她都有好几个男朋友的。” “……” 尽管知道这只是小孩的玩闹，倪定也懵了一秒，觉得这关系有点太前卫了。 他嗯了一声，抬头，眼神落在万年身上，看见她笑起来时，嘴角有一个很浅很浅的梨涡，盯着看了几秒……复又收回，忽然摸了摸鼻子。 “就前面那个漂亮姐姐，哥哥想让她当我女朋友，你有什么好主意？” “哥哥好笨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问我一个小孩呢？” 倪定：“……” “哥哥，你得加油。”小男孩说得很认真。 倪定笑了笑：“行，那哥哥再加把劲。” … 带队结束返回学校大门，万年目送着一帮小孩一个一个坐上了来时的专线大巴，呼出一口气，摘下了衣领间的麦克风。 一抬头，看见倪定正看着她，那距离和她不远不近，视线像是要把她连人带影子都悉数拢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往前走，接过他手里的水喝了一口。 “今晚。” 倪定看着万年，说了这两个字就不继续往下说了，空气里有什么在缓缓的淌。 倪定一定是故意的，万年这么想着，抬头，却见他视线朝别处晃了晃，再开口时，就变成了有几分渺远的语气。 “今晚有时间吗？” 有的。 万年头却摇得像拨浪鼓，好不容易才憋住了嘴角的笑意。 再不去看倪定，万年开始自顾自转身往回走：“我有一门选修课的论文还没交。” 其实早就交了，甚至连打分都出来了，她绩点还很高呢。 说完，身后没了声音，万年没忍住，站定后突然一回头，见倪定眼神暗淡了些，却没再继续追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认真塞到她手里后，让她回宿舍再拆开看。 回到宿舍，万年拆开盒子，看见了一条红绳手链。 她端详一阵，发现手链有几处地方的绳结并不顺滑，想来是人工手扎的。 正要问倪定，倪定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很长很长的一大段，万年从没见过他发过这么长的文字。 Din：“出差时遇见一个海外同事，对我们这儿的文化很感兴趣，非要我和他一起逛寺庙。原本我是不信这些的，但进门时，遇见一个卖手链的残疾老人，她只有一只手，就用那一只手日复一日扎手链卖来营生，她说，扎着手链的每分每秒，她都在佛门前诚心念叨着：平安、完满。我忽然就很想信一信。” ——我忽然就很想信一信。 这句话平平淡淡，却让万年怔神一瞬，想起了那夜化在指尖的雪。 她觉得自己好像坏得有一点过头了，晚上和谷灵阳聊天，在她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