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她动作骤缓,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跟着瘪了下去。 像是一下没了方向一般,万年就近坐在了湖水一旁的一张长椅上,发呆般盯起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盯着盯着,她胸膛微微起伏着,两只脚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起了地上的小石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谷灵阳跑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万年身边后,问:“怎么回事?昨晚才大言不惭地声称定哥是你的私人所有物,今早见了他就和耗子见了猫似的?” “才不是大言不惭……”万年小声回击,“就是我的。” “行行行,是你的都是你的。”谷灵阳问,“那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万年这才抬头,终于对上了谷灵阳的视线。 也是这时,谷灵阳这才发现她失落难捱,眼眶红,鼻头也红,喉咙更是哽了又哽,终于会意,原来是舍不得啊…… 顿时,谷灵阳百感交集,想起定哥去念大学的那阵子,万年也是这副低沉模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万年对倪定的依赖程度渐渐严重到了这种地步,而她和肖正景作为万年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居然一直不以为意,从没想过会有今天。 谷灵阳想了想,开始安慰她:“时间很快的,国庆一过完,再过几个月就到寒假了,等到一月份定哥一回来,你很快又能再见到他。” 万年重重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只有93天了!” 谷灵阳:“……” 居然连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谷灵阳简直服气…… 没来由的,谷灵阳忽然觉得不太妙,心想,定哥可是一整个暑假都没回过浔陵的人,那寒假如果也不回,这小样该有多伤心?转念又觉得不至于,毕竟寒假有春节要过,年关将近,家家团圆,他就算再忙再充实,也总不会不回家过年吧? 这样想着,谷灵阳终于替万年放宽了心,挤眉弄眼地开始八卦:“年年,你今天起了个大早来和定哥‘偶遇’,本来是想和他说什么呀?” 万年朝倪定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又依依不舍地重新转了回来,小声道:“是想问他,寒假能不能去找他补课来着的。” 其实,就在这个国庆期间,万年就已经盘算着拿上课本,一有时间就往倪定身边凑了。 但是才开学一个月,所学的内容还不多,加上暑假倪定刚给她开过整整一个月的小灶,那些知识点倪定差不多都给她讲过,她因而也就没好意思去,怕自己显得太刻意。 但是等到寒假就不同了,一个学期的课都上完了,到那时,但凡是对书上的知识有半分的不理解,她都可以郑重其事地拎出来,一个一个去问倪定,这样想着,万年甚至期待起了明天的正式开学,心想,她势必要好好听课,不然脑子里全都是一团浆糊,倪定没准会无从下手…… “那你刚刚没跑过去问,是怕自己丢脸掉眼泪?”谷灵阳又问。 万年点点头:“哭起来有点丑,不是很美观。” 原来你还知道啊?谷灵阳嫌弃地想,那是谁在倪定的毕业典礼上哭得声势浩大? 不过看在万年准备请喝奶茶的份上,谷灵阳也就懒得点穿她了,拍拍手站起来后,她推着万年开始往就近的奶茶店走,边走,边真诚建议道:“那你可以直接发消息问定哥嘛,趁着手机还没正式上缴,还不赶紧多问问。” …… 倪清筠今天起了个大早,嘴上说得好听,表示要送自己儿子去车站,实则全不尽然——前往车站时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