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太后三番五次维护公子,足以让公子立于太后心中。我想庆阳长公主也不会拒绝。” 面对她的话语,薛照夜莞尔一笑。 “看来太傅并未教你制衡之术。”他轻笑着抬头,目光如狼似虎,要将游禁月看穿。“我不与世家为伍,却也不站太后阵营。徐家年轻一代无所功绩,便只能靠联姻来拉拢世家。先前的驸马自身难保,若不是长公主力求,那个养在公主府的薛氏后裔也早已成了刀下怨魂。你说长公主还会任由太后摆布吗?选一个任由太后拿捏,生死被他人掌握的驸马吗?至少庆阳长公主不会选我,太后三番五次为我求情也不过是为了让世家误以为我站在太后一党。将我排出世家罢了。对太后来说,我站在中间便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太后要打压其余世家,便要与三大世家对立,徐家无功绩,靠着祖上袭爵,如今手里还差着另一半兵权。” 他这话使人耳清目明,游禁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太后会与魏国公府联姻。” “世家虽与太后对立,可谁见了肥肉不想咬一口。宁王死后,魏国公接手了他在西川的军务,眼下太后有意与魏国公府联姻,这算盘怕是早就打起了。” 游禁月细思极恐,这盘棋怕是早在当初徽州大乱就已经开始下了。宁王意图谋反,只怕也有太后的手笔。这一切最后竟只是为了夺取宁王在西川的兵权,从徽州到京城,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被卖入青楼,沦为娼妓。 可却人人不似她,没有薛照夜来赎身。 京城中的每一次变动,都影响着地方的安定。 薛照夜挥了挥衣袖,黛青色的衣衫扬动。 “从今日起,你每日便来这里,习满两个时辰策论。”他话语间未曾透露出询问的味道。 游禁月不傻,今儿却偏偏装一回傻。杏眼微垂问道:“为何?” 这幅模样,真叫人怜惜。 可薛照夜不吃这一套,他温声道:“我府里不养闲人,除娼妓与通房例外。” 游禁月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紧的从男子嘴里听到“通房”二字,刹时红了脸。 “看来太傅不止策论未教,连…………”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游禁月打断,“我习,每日两个时辰。” 真是被薛照夜这身艳丽清冷的皮囊给蒙了心。 “确实,太傅让我来上京,也是为公子分忧。” “分忧?”薛照夜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时隔多年,游应蛟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他头发花白,脾气古怪,在朝中惟有与如今首辅孔怀重交好。后来辞官归乡,孔怀重也是万分挽留。 多年前,他对着薛照夜说:“方生方死,方死方休。”那时的薛照夜不明其深意,也不清楚游应蛟想要他真正明白的意思。 多年后,太傅逝世,上京风云涌动,无辜之人被牵连。那句“为官者不枉怨一人”也被午门前的那场雨冲乱,连带着他的骨头一一被侵蚀。 ……………… 皇宫之中,皇长子的生辰临近,整个皇宫都陷入手忙脚乱中。 世家林立,皇族凋零。 前些年不断的天灾人祸,瘟疫蝗灾。使得西川颗粒无收,不少流民带着瘟疫混入京城中。顺天帝的幼子便是受害者,如今皇宫之中,皇长子是他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子。 不仅如此,太后也格外重视这个唯一的皇孙。 尚服局与尚食局的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