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趣的看着游禁月惊慌的表情。 ……………… 不久便逢京中彻查逆党,她便被薛照夜藏到西街小巷里。在那里一躲就是三年,现如今才搬来薛府。 暴雨过后,西街边上的护城河被暴雨灌满,民巷地势低洼的地方都已被雨水淹没。不少居民陆陆续续挪了出来。 官府派来的人还在梳理积水,游禁月住的那间巷子里积水最为严重,此地地势低洼,易积不易散。 薛照夜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急忙将游禁月接了出来。 果然,天大雨,西街必淹。 ……………… 游禁月在长乐阁的窗棂中,便可将整个薛府的景一览眼底。 青黛瓦黑檀木,竹光绿影里,假山石林中。 颇有闲情雅致之意。 “姑娘,公子请您到庸居一叙。” 婢女前来通报。 这么算起来,两人已经有一两年没见了。 游禁月点头嗯了一声。碧云便带着她来到庸居外,虽然之前也来过薛府几次,可庸居她从未踏足过。 这里乃是薛府东家的居所,平日里只有林嬷嬷可进。其余奴婢擅自进庸居者,重则仗毙,轻则半条命。因此,碧云停在了庸居外,不敢往前踏足一步。 庸居的院子里种了棵玉兰树,如今三月时节,玉兰开的正盛,不少玉兰花瓣落在居前清池中。 庸居的大门正开,天光照入室内,薛照夜立在灯台前,将上面的烛火一一熄灭。 “进来吧。” 游禁月徐徐上前,薛照夜跪坐在案前,目光似是打量。两年不见,游禁月比初见之时高了些,容貌也已长开。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 穿堂风扫过,吹起她的秀发,二人相对,游禁月在一旁跪坐。她也正打量着薛照夜,他变得更加沉稳,也更加深藏不露。比起三年前,他的身上多出一份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寂。 “京中最近不安生,太后有意为庆阳长公主择婿。” 薛照夜像是在谈论家常,游禁月不明此事,也不晓得他的意思,并未冒然开口。 “不必拘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薛照夜不觉得游应蛟不会什么都不教她,女子若无一技之长,如何安身立命。若什么都不教她,又怎敢让她一介孤女远赴京城。 游禁月想了想,只当这是考验:“三年前,徽州大乱,皇帝病重,地方借此谋反。徽州平定后,太后命人彻查此事,从而纠出了宁王意图谋反的罪证,接着又清洗不少宁王在京城的党羽。就连庆阳长公主的驸马也被牵连下狱,最后枉死狱中。京城人人避之不及,如今,太后想要再嫁庆阳长公主,怕是只会从京城的世家公子中选。” “不错,徐家把持朝政多年,徐太后重用外戚。可如今徐家日渐式微,本族中已经没有适合联姻的女子,便将主意打在庆阳长公主身上。这样看似是巩固了皇室,实则是巩固徐家在京城的地位。” 薛照夜也觉得自己有些小瞧她了,转而一想,游太傅亲自教养出来的,绝非庸妇。 三年前,清洗宁王逆党中,庆阳长公主驸马薛照昆被牵连下狱,庆阳长公主与驸马少年夫妻,伉俪情深。公主进宫面圣,跪在奉天殿前为驸马求情。顺天帝在此事上无能为力,便让庆阳长公主去慈宁宫,去求太后。 公主在慈宁宫前苦苦哀求,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