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过重重人流,终于到了桌前。 李池州还死死地按住小厮,李县令从台上走了下来,看他这副模样,怒道:“李池州,你在干什么!” 说着招手,让人将他制住,侍卫将他押到李县令身前。见众人注意力被分走,林玉生走上前,用身体挡住,同时用腿撩开桌布。苏巧儿蹲下身子,眼疾手快地将被富贵护住缩在一团的林清云抱了出来。 被侍卫死死压制着,李池州冷静下来,李县令才招招手让人松开,又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今日琐事繁杂,拍卖会先行取消,择日再办。” 众人虽有微词,但看着他身后膀大腰圆的侍卫,也不敢多说,只能一个个退场。 林清云紧紧环抱住苏巧儿的脖颈,她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惊吓。 林玉生怀中抱着富贵,它的翅膀中几片破碎的瓷器,深深扎入其中,洁白的羽翼被鲜血沾染。 富贵如斗士般高昂着头,似乎并不惧怕这些疼痛。 它极通人性,在碎片溅起之时,张开双翼,护住了它的小姑娘。 二人眼里却满是心疼,转身欲走。 “二位且慢”,身后却传来李县令的声音。 他快步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开口道:“这是凭证,苏姑娘拿好,明日带五十两来此,以此换得酒楼。” 苏巧儿点点头接过帛书,二人道谢之后,步伐焦急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李池州一句话未说,一直低着头,只是在李县令拿出那份帛书时,才抬眼紧紧盯住它。 苏巧儿他们走后,又低下头。 转眼间,县衙之内,只余李县令与李池州二人。李县令看他失魂落魄,眼眶通红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池州,命该如此,你父亲也不希望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去争得头破血流。” 见他依旧低头不语,摇摇头,再次轻拍肩膀:“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热闹的县衙瞬间冷清,偌大的府邸只留李池州一人。李池州在他的背影消失的那瞬间,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跌跪在地上,半捂住脸。 明月高悬,月光似乎映射在他的脸上,闪出晶莹的亮光。 同样的月光下,林玉生小心翼翼地拔出富贵双羽中的碎瓷片,从药箱中掏出药粉,洒在上面。 它一时吃痛,扇起翅膀就要逃。苏巧儿坐在旁边,按住他的脑袋,心疼地安抚着。 等到药上好,苏巧儿将它抱到床上,林清云到底是十岁的小姑娘,她受了惊吓,睡梦中脸上还挂着泪珠,富贵小心翼翼地将头枕在她的手上,一人一鹅沉沉睡去了。 苏巧儿坐在床边,用手帕轻轻擦去她的泪珠,掖好被子,和林玉生一同走到了屋外。 苏巧儿倚靠在栏杆上,柳眉轻蹙,她有些忧虑地开口:“今日李池州怎会如此失态?” 林玉生走过去,眼里也带着一丝忧虑,回答道:“府外交谈之时,我曾将计划说与他,并言明我们所开为药铺,与酒楼无半分竞争。 他并不在意,言辞凿凿地说半步不让。” “如此说来,我们这样夺人所好,真的好吗?” 苏巧儿闻言有些惊讶,随即面带苦恼地问道。 林玉生却摇摇头,安抚着开口: “既得之,则安之。那日,我所说酒楼之地界,环境,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