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儿跪在地上,苏烬踢起长袍,用手提住,在她头上轻抚过三遍,随即大喝道: “嗬!祛病远灾,千载为常!” 许是有了苏巧儿开先,众人也纷纷跪了下来,苏烬提着长袍,一个个走过。 关公袍下过,关关难过,关关过。 人们虔诚地祈首,希望自己今年能有个好运气。 今日有些热,待到每个人都过完,苏烬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他的衣袍。 看着他鬓间白发,苏巧儿心疼地递上水,有些不悦道:“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其实感觉用处并不大,不知在争抢些什么。” 苏烬却摇摇头,认真道:“以前爹也不信这些,毕竟走镖人唯一能靠得就是自己。 可是,爹又想啊,如果这些能给爹的宝贝巧儿带来些好运气,爹就愿意相信。” “爹······”苏巧儿语带哭腔,眼眶有些红,眼泪摇摇欲坠。 苏烬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抬起衣袖将她的眼泪擦去,笑着说道: “莫哭,关公袍擦眼泪,以后遇到任何难关都不会让你掉眼泪。 这是属于爹的巧儿的一点特权。” 林玉生并未打扰父女二人的温馨,他找到早上的男人,有些担心地开口:“姜师傅有说他要去安远办什么事吗?” 男人摇摇头:“没说,就是昨儿收到封信,然后早上急匆匆地走了。要不是我们兄弟怕山上豺狼拦着,他深夜就要离开呢。” 又看到林玉生面色凝重,以为他担心长宁建设,便安慰道: “林县官别担心,目前这堤坝已经建好,河道也已拓深,之后就是按您的要求建造一座新桥梁。这些师父走之前都交代过我们的,您尽管放心。” 林玉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本官并不担心这些,只是怕姜师傅出事,如若他写信给你,你一定要来告知本官。” 男人认真地点点头,回道:“小人明白,一但有消息,立刻通传给您。” 之后又过了三天,姜师傅一直没有消息。这三天,带上之前林玉生找的七个人,苏巧儿又花钱雇了几个人,与王婆他们日夜赶工,终于将三百个香包顺利完工了。 香包做好,苏烬也到了该返程的日子了。 那是长宁难得的下雨天,雨下的很急。苏烬身披蓑衣,正检查马车上的货物。 林玉生持伞站在苏巧儿身边,她一直低着头,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 苏烬看到她的样子,走上前来,安慰地说道:“乖巧儿,爹要走了,你莫要难过,等你们把长宁建设好了,就回青州来。” 苏巧儿猛地扑到他的怀里,“爹,巧儿不想你走。” 她的衣裙一下子被雨水打湿,他吓了一跳,林玉生也急忙把伞移过去。 苏烬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乖巧儿,别孩子气。爹就在青州等你们。” 他指了指马车,“再说,也许爹以后要常来送货呢!” 苏巧儿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他。 “乖女儿,快进去吧,受凉可就不好了。” 他边说边看了眼林玉生,故作凶狠道:“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负她……” 他拍了拍腰间的大刀,盯着他,面露凶光:“我就亲手把你埋了。” 说完就将苏巧儿推到他怀里,利索地跳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