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姑娘。”一提到沈念如,鸢儿便如同关不住的水龙头。 沈念慈安抚道:“紫堇,你先带鸢儿去厨房领着粥来。你放心,我会去劝劝小妹的。” “是。” “多谢大姑娘。” 刚进屋子,沈念慈便瞧见蜷缩在床榻之上的沈念如。钗环全卸,素雅的乌发披散下来,侧睡在床榻之上,紧紧揪着搭盖在身上的锦被。 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孤寂感。 “小妹?”沈念慈轻声地唤了一句。 没有得到回应,沈念慈便侧坐在床榻旁,强行将沈念如转过身子和她对视。 一转过来,沈念慈便瞧见她红肿的眼皮,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现在红肿得跟核桃大小,惨白的脸颊憔悴万分。枕头已经被濡湿,颤动的睫毛还挂着泪珠。 沈念慈知道她那个性子,柔声道:“小妹,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难过。” 沈念如起身,靠在床栏之上,声音略带着嘶哑,应该是早就哭了一阵子,却依旧压抑不住抽泣道:“阿姐,母亲想要害死祖母,我身为她的女儿,却没有及时发现,劝阻她,我实在是愧疚。” “一个人存了害人之心,便是万般阻拦又能如何呢?” 沈念如泪珠夸拉夸啦地落下,犹犹豫豫终还是问道:“阿姐,祖母和父亲准备如何处置母亲。” 对待此事沈念慈没有隐瞒,毕竟纸终究包不住火,道:“不声张,但也绝不姑息。祖母说杖责三十,拖到后院荒弃的院子囚着,自生自灭。” 杖责三十,皮开肉绽,还不给医治让她自生自灭。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严寒艳,这样子无异于要了她的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沈念如的泪珠更是止不住,如同源源不断的泉水般涌出,“阿姐,我知道此事没有转机,但是能不能让我去瞧瞧母亲。” 沈念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想借此机会给严寒艳送些膏药进去,让她好受些。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沈念如。 “姑娘,你终于愿意起来了,奴婢端来一碗白米粥,你快尝尝。”鸢儿端着粥,眉梢终于挂上了喜色。 沈念慈接着劝慰,“喝点吧,身子最重要。” 沈念如只好接过粥碗,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浓稠白粥,忽地开口道:“鸢儿,我存的那些银钱呢?” 鸢儿一听到这,瞬间来气,稚嫩的脸庞不会掩藏一丝一毫情绪,怒道:“姑娘你可别提了,今日我本不想跟房妈妈过不去。本想用姑娘存的银钱去买些干净吃食,结果银钱全没了。” 沈念如手腕一僵,“莫非是阿兄拿走的” “沈念康偷你的私房钱?”沈念慈眉心紧蹙,怒火从心口涌上,又紧接着追问道:“他人呢,这几天一直没见他踪影。” 鸢儿愤愤不平道:“二公子还能去哪里,总不是跟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在醉春楼吃酒在。每次钱不够了,就跑到姑娘这里来嚎。这次可还好了,直接改成偷了。” “鸢儿,不得无理。”沈念如佯怒呵斥一声。 “这个败家子,成天不学无术。整日吃喝玩乐,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那有一个沈家子孙该有的模样。”沈念慈愤愤然地起身,接着道:“我去帮你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一路上,急步快走怒气冲天的模样,看得紫堇心里都一惊,忍不住劝阻道:“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宜动怒。再者说二公子这种事屡见不鲜,这次何必如此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