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看向陆淮真,紧蹙着眉头,冷声道:“她为何哭了,你罚她了?” 此话一出,陆淮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执今,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了,道:“梁执今,你…那沈大姑娘昏睡一堂课,我都未曾说过一个字。” 梁执今不语。 陆淮真是没招了,连忙解释道:“我不就说了句让她不要惹事生非。你是不知道,她一来便戏弄她人,害得郑姑娘摔了个狗吃屎,我也没罚她呀。” 解释着,陆淮真也觉得冤屈,没好气接着道:“怎地,这沈大姑娘心是玻璃做的,一摔就碎呀。” 梁执今依旧不语,只是周遭的寒意更甚。让人一时不知道是倒春寒冷得厉害,还是梁执今身边的气场冷得厉害。 陆淮真没辙,连忙好言低头服软道:“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以后我就把那沈大姑娘当作活菩萨给供起来,绝对不说她半句。” 感到周遭气氛活络一点,陆淮真又不老实地取笑梁执今,道:“你这铁树开花,够招摇的呀。唉,真是没想到啊,不过我看那沈大姑娘对你…” 梁执今听着他的话,眼眸中乍现出灼烈的目光,眉梢好看地扬起,语气破天荒的带上了期盼,道:“如何?” “啧啧啧。”陆淮真连连咂嘴,摇了摇脑袋,一副惋惜的模样,斜着眼睛瞧了瞧梁执今那期盼的眼神,道:“不太行。” 话音落下,梁执今瞬间变了神色。 陆淮真取笑道:“真是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你我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我便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吧。免得到时候你成了孤家寡人,云娘又要为你操心。” 梁执今看向陆淮真,也不讲话,只是眼睛骗不了人,希翼闪烁。 “你刚才也听到了,那沈大姑娘对琴那是一窍不通,顽石一个。以后,我日日将她单独留下来,然后呢,我再找个理由离开,让你去教,你的琴技教她定是不在话下,如何?” 陆淮真贼眉鼠眼地瞧着梁执今,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见梁执今迟迟没有回应,陆淮真直接上手拍向他的后背,爽朗道:“别不好意思,想当初我追云娘的时候,日日泡在花楼,那守门的小二都识得我了。” “好。”梁执今留下一个字,便径直离去。 瞧着那人的背影,陆淮真憋着笑。如此可谓是一箭双雕,即可以让两人独处,自己还解决了沈念慈那个大麻烦。 这尊活菩萨,有这个阎王爷镇守着,自己可再也不敢干什么。免得触到了这活阎罗的霉头,想到这陆淮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