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如同溺水人一般慌乱。 “姑娘,你怎么了!”这可把一旁的紫堇吓了一跳。 自家姑娘在回京的路上不知为何,一向强健的身体却染上了风寒,已经在这马车中足足昏睡了三日。如今醒来了,却是这般模样,能不吓人吗。 “姑娘?” 沈念慈涣散的双眸逐渐凝聚,似乎是不敢相信,纤长的手指轻抚上脸庞,又转眸看向紫堇,尽是震惊,喃喃道:“紫堇,你还活着,我的眼睛?看得见了?” 这话说得紫堇一脸莫名其妙。 “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当然活着呀,我可是要生生世世跟着姑娘的。” “姑娘,你真是好生奇怪,你的眼睛当然看得见啊!” 紫堇埋怨的声音久违的在沈念慈耳边响起。 紫堇,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她明明记得,在林颂月抓走自己之际,紫堇为了保护自己,死于林颂月身边的侍卫剑下。 紫堇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抚上沈念慈的脑袋,一只手停留在自己脑袋上。 而沈念慈却傻愣愣地盯着眼前真真切切的紫堇,额头还能感受到来自紫堇手心的温度。漂亮的杏眼不知不觉之间便蓄满了泪珠,眨眼间,泪如雨下。 “紫堇,这是梦吗?”沈念慈轻抚上紫堇的面庞,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姑娘,你这是烧糊涂了吗?” 沈念慈缓缓收回手掌,拨开车帘,一阵刺骨的寒风拂过,冷得人一激灵。 马车外,举目望去,是明亮的铠甲,铿锵有力的行军声音掩盖住了淅淅淋淋的雨声。 望着车窗外淋漓不尽的小雨滴落在泥泞的土地上,稀稀疏疏,马车缓慢驶过,溅起的水花四处散去,如同沈念慈的内心一般久久不能平复。 沈念慈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开来,她有些糊涂了。她明明为了不再受折磨,自戕而亡。如今,似乎那些只是黄粱一梦。 她好像还活着? “紫堇,如今是何年月?” “永光十一年。” 沈念慈呼吸渐渐平稳,原以为是梦。可这活生生的人,还有这真真切切的景。 她,似乎重活了一世。可即使已经确定自己重活一次,沈念慈还是觉得心口忍不住传来阵阵刺痛,苦涩得很。 如今,应当是大败戎狄的父亲从关外凯旋归来,自己也跟着父亲一起从关外回到盛京。 也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苍天有眼,让她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很快,马车逐渐从荒芜的山路驶入盛京,远处,便已经听见了盛京繁华的声响。 盛京的通行口处,守卫见了提督骠骑大将军的车队,吓得一激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衣着,连忙放行,目送这军队,难掩敬佩之情。 提督骠骑大将军那是什么人物,皇帝的拜把子兄弟,去世的妻子和皇后还是亲姐妹,而他自己还是威名远扬的大梁将军,深受百姓爱戴。 “姩姩,你先回家,别再受凉了,父亲还有事。你让你祖母别在门口守着了,这腊月严寒,她老人家身子骨可受不住的。” 姩姩是沈念慈的乳名。 本在队伍前头的沈父,一身威武铠甲,骑着马匹,到马车旁叮嘱着沈念慈的时候,却慈爱得很。 “是,父亲。” 沈念慈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