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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3 / 3)

也有了理由。

我把近乎一个手臂长的针塞到他手上,把袖子挽到肩膀,说这种事还是得你来,丹枫,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老实说我有点紧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代表无麻取髓真的就像闭眼一口闷了汤药。丹枫握着针,木桩似的杵在那里,天青的眼睛里少有地流露出迷茫和犹豫。我叹了口气,告诉他不要再纠结。

“要不是我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取活髓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来找你。如果你不打算看着我拿针乱捅的话就早点动手,兵贵神速啊,龙尊大人。”

钢针刺穿皮肤又刺入骨骼的疼痛比想象当中还要剧烈,连呼喊都只能无声地消失在喉头。我没听见那一声代表取样成功的声响,也不知道长针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身体,取活髓带来的痛苦在我心里已经完美取代了痛经和胃病的叠加状态,从此再也不会有比这更令人想去死的感觉。丹枫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抹掉我脸上的眼泪,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怕我直接昏死过去。我喘着气拍拍他的手臂,示意对方我还清醒。

等到他扶着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我看见丹枫一直在盯着他的手。

活髓被放入汤药就溶得不见半点踪影,去给父母送药回来的撞羽看见我吓得差点把碗打碎,拉着我的手说老爷夫人已经这样,要是知道小姐也病了少爷回来时该有多伤心。于是我告诉掌管厨房的撞羽:是的,我病得很厉害,痛得差点死掉,所以我不要吃葱花和蒜瓣韭菜还有生姜。

我还没有和景元说过父母的事情,来自旁支落井下石的刁难也没在玉兆里和他提过。在各自的战场上报喜不报忧是一个好习惯,而我们两个全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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