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帝的皇子,有功者可封王。大功于国者,异姓可王。 后来张巧儿还真查过,也不知道是否巧合,历史上真有两位特别且仅于此的皇帝,一位前蜀开国者王建,另一人为新朝王莽。 王先生感觉到元春暗自的打量,越发没了挑书的心思,转身往外走,元春早就装作认真擦书的模样儿,王先生停了步子,“小姑娘,你又姓什么呢?” 元春没想到这人还要与自己说话,问个姓氏也没什么,随口道,“我姓贾。”元春吞吞口水,答话答得匆忙,差点说出张巧儿的本姓来。 王先生点点头,“姑娘且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就往外走。 元春越发觉得这位先生有些神秘,虽步子依旧迈的云淡风轻,却觉得这人似乎来去间凭添了两分心事的模样儿。 她也只是感觉如此,心说这人一身如常打扮,并不见僧袍道服着身,就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让她认定了这人必是入世的高人。 静下心来接着伺候上辈子难得可见的古书,没多大功夫,架子上的这排书就收拾了个干净。元春下了梯子,小心摆弄着,又摆放到对面书架前。 刚爬到架子上,香桂嬷嬷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也从楼下那层来了二楼,元春招呼了一句,接着干自己的活计。 香桂看看元春收拾过的地方,心里满意。倒生了两分佩服,公侯家的小姐,即使为女史,谁人不觉得是走迂回路线?可这位倒心平静气干起活计来,虽然速度是慢些,然态度却端正。就是刚进宫的宫女,也少有元春这么认真的。 元春心里明白,自己如今必是众矢之的。 能低头做女史的女人,怕是比那四位新上位的贵人还要惹人防备,毕竟常人心里,自己这番选择,必是所谋者大。香桂这位上司,必然会对自己有所关注,无论是本人意愿还是她人授意。 实际上,元春也却是有所谋,诚然也不算小,把荣宁两府人自那作死的泥潭中捞出来,她心里哪有什么成算筹谋?无非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要说筹谋,唯有她自己清楚,打开始,她所谋者,既为女官。 元春等人再从藏书阁出来,艳红的夕阳照进了宫墙之内,高冷的宫墙有了几分暖色。微微有些疲惫的元春走在夕阳里,心里却很平静。 回到尚书局的寝房里,元春正要洗手,同屋里的姑娘问道,“你不觉得累?” 元春笑着摇头,“人心不累,魂不困锁,又哪里会累?就是胳膊微微发酸,两三日也就适应了。” 小姑娘笑着摇头,“可不是,累着累着也就习惯了。” 元春笑笑,“和性子开朗的妹妹在一起,虽只五日,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还真不错。我性子闷,难得你这样都室友。” 小姑娘听了很爽快地来了一句,“那我们做朋友吧?” 元春回道,“我们是友人。” 小姑娘笑笑,端着木盆儿也去院子里的水井那儿打水。元春心里却有些失落,她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和寂寞的,在寻常人眼里更为要命的是,她很享受这样的疏离感。 其实她何尝不向往呼朋引伴,只一个朋字就让她歇了这份心思。 世间无知己,何必勉强自己? 旧时杂书读得不少,元春脑子里记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朋字,两个人外在的后天自我交往,后天阴力主事,敏而多变,疑而有钝,争而好胜,伪而虚饰,本就是一个交际层面的关系。 友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