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心疼巧姐儿,大半夜的只能由着小媳妇把自己冷落着。心想等她闹够了脾气,冷落够了自己,或许也就想通了。 哪知道巧姐儿这股气儿生了好多日也没个消散,就这样你躲我藏的游戏,直‘玩儿’了半个月。 眼看着三月中旬了,王家又要开始培育菌种,家东边儿把头那块地又要雇人建耳田了,板儿最后只得求到平儿那里。 平儿听明白了小夫妻两个问题所在,也没数落板儿,点点头,“你且等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商量通姑娘,要是商量不通,你在这事儿上,就只能听姑娘的。” 板儿笑道,“谢谢平姑姑。我就想着眼看着日子忙活就劳累,她心里又带着不痛快,再恼着身子。”心里却是明白,平儿这话说得很有余地,连对巧姐儿的称呼都变成了姑娘。 翌日板儿饭后去了学堂,平儿借口让巧姐儿帮着护理头发,娘两个一起去了东院儿西屋。 巧姐儿用自己自制的护发膏子,原材料都是一些天然食材,每每洗完发就用这膏子抹了发,布帕子裹上一会儿再用清水清了,头发就摸着滑顺,待发干了也格外亮泽。 巧姐儿帮平儿把洗完的头发用这膏子抹透了,平儿自己用棉帕子把头发裹了。 娘两个才得了空儿,平儿坐在巧姐儿对面儿,不说话却只看着巧姐儿笑,眼神里都是长辈对小辈的无奈和打趣儿。 这下子巧姐儿觉出不对来,咬着嘴唇也不说话。抗不过平儿眼神,干脆低了头玩着自己手指头。 平儿见火候到了谈话的好时机,这才开口,一脸笑意道,“我的姑娘真是个能人儿,真是不赖,拿捏起自己丈夫来,却是一个顶那好几个没用的软柿子。” 巧姐儿抬起头来看着平儿,眼里就带着些委屈,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咬着嘴唇没说话儿。 平儿看着觉得好笑,又新塘自己带大的姑娘。可也不逗弄巧姐儿了,而是轻轻说道,“姑娘,这使性子使得习惯了,男人家心寒了,再烈的火焰也要渐渐熄了火去。板儿如今随你怎么着,你也就仗着他稀罕你,你竟是欺负他。” 巧姐儿觉得委屈,辩白道,“平姨,他骗人,说话不算话儿。我才想着要给他个教训来着。” 平儿点点头,“他跟我学了一些,虽没学全,我啊总猜得到。你光顾着给他个教训,就没体谅一下这人为何出尔反尔?” 巧姐儿抬起小脑袋,冷着脸儿,“还不是怕我跟人家跑了?” 平儿听了好笑道,“原来我的姑娘都是知道的啊?那你还拿着这点事儿拿捏人家?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先不说别人家里就没有新媳妇避孕这一说,青姐儿早早地当娘你也是眼见的。要是别个人家,你啊早早地乖乖准备生娃娃吧。” 巧姐儿小声道,“我这些也是懂得的,就是这人说话不算话,着实气人。” 平儿道,“我看得明白,左右在板儿央你当娘这事上了。只你生气,也不能拿着闺房这点子事儿拿捏人家,你看看哪个高门贵女是这饿做派?在这事儿上,我的巧姑娘却是小家子气。生与不生,可有什么治气?两个人还得好好商量不是?” 巧姐儿听了平儿这话儿,小脸儿微红,先还抿着嘴唇不说话,看着平儿一脸的不赞同,复又说道,“这人还可恶,可是怕我跟人跑了呢。” 平儿闻言摇头,轻轻一声叹息,“你当换个主不怕?谁让你长得随了你娘?你娘刚成婚时候,你爹也防着被家来男人看了去。这些年我想起来那些旧事,就觉得你娘要是但凡再柔和些,有你拢着板儿一半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