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也得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才能出手啊,不然无异于对着空气乱舞,徒增一场笑话。” “没把敌人如何,整日里一伙人演猴戏,可不好笑?真当没戏友呢?世间事皆有迹可循,手捋蛛丝得马迹,何况前路回望,再清楚不过。这样的对手,没等你翻她们的底牌,她们就能把彼此玩儿到人尽皆知,她就能把自己玩儿到一无所有。小宝你说手里握着对方底牌,这牌还出不出呢?是不是看戏更快活呢?”巧姐儿又道。 “巧姐姐说得和父王教过的一样,我记得了。我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好好过日子,既然容不得我存在,那我就要更好的存在。”小宝说的坚定。 “让她们玩儿吧,那个联盟里你怕的她不怕,她怕的你不怕,综合起来无所畏惧一往无前,且莫止步就是了。”小宝说到这里嘻嘻笑道。 巧姐儿叹气,“小宝且记得,她人的仇恨和迁怒与自己无关。咱们总不算计于人就是了,男孩子也莫和别人打嘴仗,出招在精不再多,昏招出的再多,除了让对方和你死磕到底,毫无用处。” 小宝点头,“巧姐姐,小宝就是小宝的底牌,掌握了对方的底牌,要么看她们日益发疯,要么咱们就亮底牌。这局棋下起来,好玩儿。” 巧姐儿见小宝脸上有了笑容,这才放了心,姐弟两个又讲了一些别的心里话儿。小宝说了皇宫里面的情况,府里的情况,巧姐儿也告诉小宝孙小虎也去了村学了。小宝听了,高兴的计划明日就去学堂给玩伴儿一个惊喜。 姐弟俩从东院儿回了老院儿,小宝直接去了厢房,巧姐儿却是去了老刘氏的屋里。平儿的事情没个消息,她总是觉得心里有事儿。 进了屋,正赶上那王府的嬷嬷端着平儿的手,端详着平儿手腕上的银镯子。这还是去年巧姐儿画了花样子,让板儿去京城的银匠铺子,给家里的女人一人打了一只手镯。 镯子主体上的竹节儿的样儿,偏甩出两片叶子来,这手镯的样儿瞧着就怪生动的。这位嬷嬷也是个玲珑人,借口找的也恰到好处。 老刘氏母女你一言她一语的就把这镯子的诞生过程亮了底儿。那嬷嬷嘴上赞着,借故细瞧着,巧姐儿看见她那手指搭着平儿的手腕上。 巧姐儿装作没看见,只和春杏和嬷嬷找话儿说。 “我和春杏,王爷下了命令,等闲是不去后院儿了。”嬷嬷眼瞧着那边儿,嘴上说着。 巧姐儿点点头,并不多言语,哪个知道今日跟来的这位主,是不是就只忠于东安王而不被府里的哪个女人收买去呢? 那嬷嬷放开平儿,装作没事人一样。嘴上还夸着巧姐儿。巧姐儿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没两句话功夫,小刘氏问,“咱们晚上吃锅子可好?” 一屋子的女人都说好,巧姐儿就站起身来,“你们几个没事儿打打牌,等会儿我来押注。我先去掉锅子骨头汤,肉片儿大哥就弄了,菜我自己就能备得,都不用你们。” 平儿笑道,“这可是了,咱们就擅长烧火,这下子也没了用武之地了。” 春杏笑着打趣巧姐儿,“都成婚的人了,还叫大哥呢?你得叫人家夫君才是了。”巧姐儿作势就去呵春杏的痒,两个小姐妹就笑闹起来。 嬷嬷看着和巧姐儿闹着的春杏,微微咧开嘴角,笑有点苦。两个人在一起相伴的日子久了,感情真如母女一般,这春杏说到底是个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