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家家过礼这个事儿,待年后我家来,再陪您喝两杯。” 王狗儿见赵子林进退有度,举止大方,心里满意,也不强留着他们兄弟。王狗儿把赵家兄弟俩送走,才回屋问两个小的,王府里的陪读生活,可有些改变没有? 老刘氏几个早在赵家兄弟出了门儿,就都赶到这屋里。等着王林两个送客回来,给大伙解答一下,她们心里惦记的事情,和王狗儿这个当爹的是一样儿的。 王林看着家人们都瞧着他,下意识看向王竹。王竹咧着嘴儿笑了,嘟囔了一句,“你这家伙儿,就只对着家里的两个姐姐是有话儿的。” 王竹抱怨完王林,王林抿嘴乐了,这就是承认了的意思。非但不羞不恼,反倒拿着眼神催促王竹快说。 巧姐儿看着好笑,伸手拍拍王林的肩膀,“你倒精怪的,惯会找替你做活儿的。” 王林转头看着巧姐儿,笑的满脸得意,巧姐儿看着王林,笑的一脸宠溺。这个孩子,在巧姐儿心里,不是弟弟,更像是自己的半个儿子一般。 那段医馆里相依为命的日子,怕是在王林心里留下了很重的影响,这孩子进了门,就走到自己身边儿坐着。虽要守着叔嫂的礼仪,心里却还是最亲巧姐儿。 王竹看着王林和嫂嫂一番互动,这才说道,“王府里,还算是风平浪静。只安小叔似乎更忙碌了些,平日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睡在前院里。” 老刘氏摇了摇头,没言语。那个年纪的男子,就是再忙碌,也没个冷落新娘子的道理。可见这里面,还是有些个缘故。原以为那王爷就是个性子冷的,如今看来,多少还是有些的。 “把小宝的屋子也挪到了他前院儿的卧房旁边儿,我和小林就住在小宝卧房外间儿。我看啊,安小叔这是对着那新王妃明说了的意思。就是再有嫡子,也越不过小宝去。”王竹又道。 老刘氏点头,“这还好,不是那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人家儿。” 小刘氏叹气,“这将来也是个麻烦事儿,时间长了,那新王妃再有了自己的孩儿,当娘的,就没个不为着自己子女争竞的。” 见周围人点头,又问王竹,“那王妃你们可是见着了?” 王竹点点头,“我和弟弟本来是不当得见的,只是那日里,王妃身边儿丫鬟来传话儿,要咱们跟着小宝一起去后院儿。中等偏上的人才吧,我觉得倒有些配不上安小叔。瞧着是个稳重的,感觉上应该不是内心狠毒的继母。” 平儿摇头,“好孩子,这继母是不是狠毒,外人是难看出来的,这没准是人家摸清小宝的底细呢,后宅阴私用起来才最扎人心呢,再回去可得时刻提着个心眼儿。” 王竹点头,“那侧妃,以往因着王爷的禁令,并不敢来扰着咱们。自打安小叔新婚,也着人给小宝送了两回子糕点。小宝没动,暗地里全都扔了。” 巧姐儿道,“重点哪里是糕点?这侧妃打的好算盘,这是拉拢已故正妻嫡子,专门对付那继室一派呢。敌人的敌人,是什么?” 王林说话了,“是朋友。” 巧姐儿笑道,“那是大家都有的想法,有些人却不会这般认为。” 王林不解,“不是朋友是什么?” 巧姐儿笑道,“中智者,以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敌人,往往是拉着自己飞奔在末路上无法回头的人,这样的关系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为了让你攻击共同的敌人,这些盟友就会给你使绊子,浑水摸鱼,摸着了就是好的。狠毒者会认为敌人的敌人是炮灰,是用作攻击敌人的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