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站起身来,把巧姐儿按坐在炕边儿上,低下头就亲了巧姐儿一下,急急道,“你且等我,我去去就来。” 巧姐儿等板儿,却比板儿等巧姐儿的时间还短,看板儿穿着中衣回来,巧姐儿奇道,“你怎么洗的这快?” 板儿一身红棉布中衣,整个人很有些意气风发的喜庆。他虽擦了身子,身上还带着一点水汽儿。 挠挠头发说了一句让巧姐儿脸红的话,“我就着你的水洗的,还不快?” 板儿脱了鞋子,上炕拉上窗帘儿,整个卧室里都是红烛温暖的光。 衬的光晕里坐着的巧姐儿,越发带了两分妩媚气息。 板儿坐在被子旁,伸手去拉巧姐儿。 巧姐儿先前等的时候,心里怯又勾了起来。 板儿这很有意味的暗示,巧姐儿心里更是恐慌,却也顺着板儿的力道,被他半拘在怀里。 板儿自背后抱着巧姐儿,抱了十几息,实在要耐不得了才轻轻道,“巧妹妹,咱们睡吧。” 巧姐儿正不知道如何张口,得了板儿这话,愉悦地“嗯”了一声儿。趁着板儿松手的空档,却是钻进了旁边儿的被子里。 还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用小手拍拍嘴儿,实则心都要蹦出来了,又哪里是能睡着的? 板儿愣愣地看着巧姐儿,无奈苦笑。只好语气宠溺的对巧姐儿说了一句,“巧妹妹且休息一会儿。” 巧姐儿急忙应了,在被窝里转过一边儿去,心说等自己睡着了,板儿还能叫醒自己不成? 以她对板儿的了解,这样的事儿,板儿是肯定舍不得的。 想到此处,巧姐儿有些后悔自己的矫情和胆怯。 洞房夜让新郎空度,到哪里也说不出理去,自己好像有些自私了。 板儿也进了被子里,却是伸出胳膊环着巧姐儿,离巧姐儿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也差不多贴在怀里人的背上了。 巧姐儿心说,这家伙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几时。 她闭上眼睛,假装浅寐。 只是哪里睡得着? 板儿的心跳越发剧烈,巧姐儿似乎都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还有板儿呼出的气息就打在巧姐儿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得很,偏又不敢乱动,着实是煎熬得厉害。 板儿身体越绷越紧,巧姐儿感觉得到。 如此羞臊加上紧张,巧姐儿的呼吸也乱了气息,胸膛上下起伏。板儿哪里感觉不到?大手开始在巧姐儿身上动了起来。 生命中即将远航的船,哪里又会误了起航的时辰?生命的新航程,缓而慢的向前航行了。生命最原始的动力,就在这红烛高燃的夜里缓慢开始了律动。 生命最原始的乐章,总会伴随着灵魂的相契而奏响。 女人为船,男人手里握着桨。 婚姻的航程里,船的稳固才是重中之重,划桨的男人不知道为他的船规避险滩礁石,只能让船身早日破碎,而他亦会翻覆在命运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