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妈,叫的悲痛欲绝。 老刘氏跪哭着,“我的奶奶,我把姐儿带回来了,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了,您怎么就等不得了?” 板儿叩头,眼里含泪,心里为巧姐儿难过,更为了活菩萨就这么去了,伤心垂泪。 史湘云呆呆的看着那木头墓碑,“二嫂嫂,咱们做了什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谢二先说,要不是老子稀罕平儿,买回家去做老婆,这二奶奶连这步田地都落不到呢,这有块木头牌子,好歹知道坟主儿不是?这乱葬岗子,那一个个,一排排,谁还知道里面埋着的是哪一个? 巧姐儿哭的直抽抽,张巧儿并不压抑身体本能里的这股悲伤,人们表达悲伤的方式不一样,但有一点,这悲伤压制的越狠,在身体里铭记的越深。 巧姐儿不过一个孩子,这个年纪,还是要把苦乐表现于外的好一些,没必要学那些大人的内敛。 老刘氏瞧着巧姐儿哭的狠了,一把搂过巧姐儿,“我的姐儿,你莫再哭,你妈看你好好的,也就放心了,你要是哭病了,你妈看着,不定多着急呢。咱们今儿先家去,记得你妈在这儿,以后咱们有时间再来看她,给她烧些香火钱,让她在下面好使。” 板儿先扶起姥姥,伸手拂去老刘氏身上雪沫子,又拉起巧姐儿来。史湘云自己起来,擦干眼泪,几人跟在谢二身后,就回到马车那里。 几个人回到平安村,这天已经黑了。王狗儿付了车钱,院子里的两条大狗就叫了。 刘春华推开正屋房门,走出来,看见王狗儿推着院门进来,眼睛只往他身后瞅,她倒要看看那一千两买回来的金人儿是个什么样儿? “婆娘,去准备点热汤饭,咱们在路上也没吃。”王狗儿看着老婆探头探脑,就知道她的小心思。 老刘氏拉着巧姐儿进了院子,旁边还跟着史湘云。 小刘氏只看见一个小姑娘跟着一个小媳妇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就怕是王狗儿给自己买的小老婆。 她也不听王狗儿的话,也不看自己儿子和老娘,眼睛只盯着巧姐儿和史湘云。 “春华,屋里说话。”老刘氏同为女人,哪里不明白女儿心思?拉着巧姐儿史湘云就往屋里去,看见门后伸出来三个小脑瓜儿,王狗儿也乐了,老刘氏这心情也好多了。 巧姐儿和史湘云都是低着头进的屋,实在是那娘四个的眼神灼灼有光,忒的逼人。 巧姐儿进了屋子,看见这这屋子很宽敞,总有几十平米,火炕露出的红砖,她判断这是砖瓦房儿,屋里干净整洁,温暖明亮,这倒是过日子人家,而且看得出来,原来刘姥姥家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巧姐儿抬起头来,不等老刘氏介绍,福了福身子,给小刘氏见礼,“姨姨,我是巧姐儿,给您见礼了。” 小刘氏本是一脸审视,先在院里看不清,进了屋里有烛光,这才看清巧姐儿这小模样儿,当真是生得极好,心想要不是有那一千两银子的事,这还真是天上掉下来好大一张馅饼,砸在自家儿子头上呢。 “回来就好,以后这就是你家。以后家里这几个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就是了。”小刘氏话说完,就被老子娘瞪了一眼,王狗儿也瞪了媳妇一眼,这是很怕小姑娘偷懒,哪有人刚到家就说这个的。 “这是你青儿妹妹,你生日是七月七,她是八月八,倒是巧了。”老刘氏给巧姐儿介绍王青。 巧姐儿抿唇笑着,给王青也见了礼,“青妹妹,以后我不会的,还劳烦你教我一些。” 王青撅着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