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请!” 这次在场的人,除了周思业,还多了位身穿青衣的文士。周思业语气温和:“舒卷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现在便问。” 那青衣文士笑着看向甄栩:“甄小郎,你可愿拜我为师?” 甄栩不用父亲示意,便下拜行礼:“学生拜见老师!”虽不知道这位文士的名姓,但他虽身着布衣,却周身气度从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又与周思业这位两榜进士是好友,想必学识渊博。 甄士隐道:“能拜先生为师,是小儿的荣幸,只是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周思业哈哈大笑:“甄小郎,你可是有福之人。世上的神童也并不是每一个都有名师指点的,你拜的这位老师可不简单!他姓何名尘,字舒卷,与我为同科进士,弱冠之年便得了二甲头名,那年传胪唱名便是他了。” 何尘摇摇头:“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又面带严肃地盯着甄栩:“你可知读书科举是为了什么?” 虽然这话问一个七岁的孩童早了些,但甄栩这几日已经多次考虑过这个问题:“回老师的话,我原本只想救回妹妹,可经过前几日茶馆之事,我发现除了我妹妹,天底下还有许多骨肉离散之事,小子读书求功名,还为了惩凶除恶、为民生福祉谋天下事。” 周思业叫了一声好,“此子果真不凡!” 何尘也笑着点点头。 拜师过后,甄士隐又在府衙签了领养文契,甄栩跟着看时才发现,那个男童名唤煜哥儿,女童的名字正是晴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