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颜上那般放松,反而有些焦灼。那一日,奚依儿…到底被那个神带去哪了,她还活着吗,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神欺负? 说是欺负,确实被欺负惨了。 但除此之外,分明怀着孕的神明却已经变成了一个懂事的小娇夫。家务事从不需要奚依儿操心,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必说出口,妫毓就会尽可能满足她。 但即便妫毓怎么做,祂都再也没有尝到曾经奚依儿心中那些幸福的要令人迷醉的情愫。那些喜爱,欢愉像是海中的泡沫,尽数碎了。 求而不得。 妫毓一开始想要取悦她,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却似是在一个人类面前变得卑微。后来妫毓找到了另一个方法,身体的愉悦也是愉悦。无所谓了,圣女是祂的,祂会时时刻刻证明这一点。 十月怀胎。 神祇也是一样。 浊神终于姗姗来迟时,妫毓正躺在床榻上。男子面色惨白,金色的瞳眸浸在了清凉的潭水中,银色的血液染湿了床褥,冷汗将长发尽数浸湿。 奚依儿像是被妫毓的模样吓到,女子伏在床榻旁,似是感同身受祂的痛苦,眼圈通红。那些别扭的憎恶全部淡了,她单纯的惧怕着神的逝去,紧紧握着祂的手,仿佛比祂还疼一般的流着泪。 “妫毓,我去找医师,疼吗,我去买止疼的药,你别怕…”奚依儿慌乱的说着,分明怕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妫毓清浅的笑了笑,明明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却轻轻反握了女子的手,“别走,陪着我。” 祂喜欢看她在意祂,挂念祂,心疼祂。即便身体与心如何说谎,动情的蛊惑神祇的,都是她。 “依儿,过来。” 黏腻的触手拥挤在整间简陋却整洁的房屋内。 在床榻的后侧,房门前,浊神面容冷峻,当着真神的面,对祂安插在神祇身旁的叛徒说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你是我的圣女,不要让肮脏的东西碰你。依儿,我寻了你许久,现在,过来,回到我的身旁来。”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