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你找我?” 林芙儿来到后厨,就见王槐站在锅台前,面前正烧着一只瓦罐。 王槐正为禾老板煎药,满屋都是中药的苦涩味。 “太好了,你来了。帮我看一下炉子,我要出个门,待会好了直接送去老板那。” 王槐交代好煎药的法子就匆匆离开了。 “十分去三分,多则加,少则减之……” 林芙儿默念着加了些水,盖上瓦罐,走到内院看了眼。 主楼书房的窗开着,说明禾老板在里面。 林芙儿回到后厨。 她盛好一碗汤药,给禾老板送去。刚走到院中,发现书房的窗关上了。 林芙儿敲了敲书房门,门内无人应答,她弯腰将汤药放在门边的小板凳上,正准备离去,忽然一阵凉风吹来。 林芙儿朝风口看去。原来是主楼的后门开了,有穿堂风吹进来。 主楼的后门平时都锁着,怎么会开了呢? 难道是禾老板有事出门?可是禾老板出门,从正门走就行了,为何要走后门出去?而且似乎连王槐也不知道他要出门,不然不会卡在禾老板出门前的这个节点煎药。 林芙儿心下一动,跟了上去。 *** 深巷内一声哀嚎。 一个人半跪在地上,口如泉眼一般冒着鲜血,痛苦的捂着嘴,浑身发抖。 正是东市的人贩子。 潮湿晦暗的窄巷,只有头顶的罅隙漏进一点光,照亮巷子半边的夯土黄墙。 另外半边的阴影里,男人手指一动。 一桶冰水盖头浇了下来。人贩子本已半死不活,经这么一刺激,身子猛地一抽,睁大眼,眼中满是狰狞的血丝,想张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血泡子从嘴里鼻孔往外翻。有人上前踹了一脚,人贩子向前倒去,手一撑地,摸到一条软软的东西,余温未尽,还在抽动。 那是方才被剁下的半截舌头。 人贩子吓得手一缩,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对面抛来一把匕首,刀锋落在地上发出坚硬的咣当声,人贩子跟见了鬼似的,跪着退了好几步,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自己做。” 人贩子抬起头,朝阴影看去。 阴影中站着几个男人,看不清模样。明暗交界之处,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虽然瘦弱,但却被养的很好,露出的关节细皮嫩肉。 人贩子如见神明,跪步走到男孩面前,咚的一声,脑门砸在砖头地上。 紧接着,咚,咚,咚,一声声,无助的淹没在巷子深处。 没人发话。 男孩看着面前满额鲜血的人贩子,面无表情。 人贩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阴影里走出一人,双瞳冰凉得彻底,他脚尖点上刀锋,一钻一踢,那匕首就飞了起来,落在他的手中。 “自己下不了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的大手盖上了人贩子的脸,刀尖剜向眼眶—— “阿禾!等等!” 阿禾手一顿,刀尖顺着人贩子的眼角划下,瞬间皮开肉绽,露出的白花花的面骨。人贩子一声惨叫,整颗头都染成了红色。 刘亮平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他将阿禾一把扯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