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王槐先一步走进书房,说道:“江郎中来了。” 刘亮平听闻江一木来了,直接从书房中迎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绸布交到江一木手中。绸布翻开,中间躺着一根极细的白发。 刘亮平道:“阿禾非说这是老太太的头发。” 江一木拾起头发,只觉得头发握在指尖像根银针一般,冰冷异常。 江一木嘴角含笑,看向刘亮平:“刘公子认为是什么?” 二人说着进了书房,阿禾坐在茶桌后,夹出一只烫好的空杯,给江一木斟上茶,说:“刘公子非说在凤仙坊内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一头白发如雪絮。” 江一木坐下,喝了口茶,说:“阿禾,这还真不是老太太的头发。” 阿禾和刘亮平同时看向江一木。 江一木搓了搓手中的头发:“此人体内至阴,是极邪的邪物,最好不要遇到。” 刘亮平一窒,问:“若是遇到了呢?” “非死即伤。” 刘亮平猛地一咳,见江一木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咽了口唾沫,低声问:“你们听说过雪鬼的事情吗?” 一旁,阿禾放下茶壶,静静等待下文。 窗外几只鸟不知被什么惊得飞走,翅膀扑腾的声音格外明显。下一刻,一个身型瘦而精干的男子冲了进来:“江少爷,徐道士在降子桥那边的巷子里遇上了点麻烦,快招架不住了。” 来者是江一木的另一位随从辛夷,精明灵活,样貌虽瘦小,但赶路送信迅如疾风。 江一木将白发放回绸布中:“看来今日一口热茶也喝不上了。” 茶馆门口已备好马,江一木一个箭步翻身上马。待辛夷走出茶馆,前头的江少爷一人一马已经扬尘而去。 江一木在降子桥边下了马,飞奔进巷子中,就见一胖胖的老头正与一个巴掌大的陶土罐子打得激烈。江一木挥手飞出一张符箓,谁知符箓刚贴上罐身就被邪气点燃了,煞时化作黑烟,冒出股股泥巴腥臭味。 江一木啧了一声:“哪来不长眼的邪物。” 干脆大步上前,徒手抓住了罐子,罐子没想到自己流星锤一般的速度居然能被生擒,不满的哭丧了几声开始剧烈的震动,江一木此时咬破食指在罐身上写下一个「破」,随即将罐子甩向半空,只见那罐子突然爆裂开来,变成一只藕色的粘稠邪兽,浑身腥味不谈,所到之处拖着亮晶晶黏糊糊鼻涕一般的液体。 江一木剑眉一拧,纵然见惯了血腥,也没想到遇上这么个玩意儿,一阵反胃过后,低声骂道:“居然这般丑陋,真是晦气。” 同时掷出几张用破指画的血符,将那邪物打得嗷嗷叫唤。 身后,老徐一直趴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找到了!”老徐在地上捡起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铜板,扔给江一木。“这铜板本是陶罐子上用来镇压魂魄的。” 江一木接过铜板,见上面雕刻了一只三眼貔貅,凶神恶煞,样貌诡异。 他顿时了然,眸光也沉下几分。 江一木将铜板握在手心,对身后的老徐说道:“谢了。” 江一木三步上墙,踩着墙头飞至窄巷上方,于空中侧身对着邪物掷出铜板。这一击蓄满了力道,速度极快,铜板直接穿过邪物的身体,此时江一木已掠至邪物头顶,从腰间拔出一把青铜短刀,双手反握短刀直直向下劈去。邪物只觉得天空一暗,头顶被炽热的刀刃刺穿。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