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时判若两人。 “哎哟,什么东西这么硌人。”林菀揉着后背突然抱怨道。 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没办法看到床中间的各种干果。 李砚见她这般哪会不知道她在躲什么,可家里就这一张床,外面那么冷,不睡在这儿,他上哪儿睡去啊? 他扯下铺在喜枕上的鸳鸯戏水枕巾,把放置在床中间,寓意早生贵子的四种干果,用巾帕全部包起放到床尾。 林菀就裹着被子看着他收拾,一动不动。 屋外的风雪一刻不停,狂风裹挟暴雪把力量倾扣在门扉上,呼啸声异常清晰;室内红烛轻晃,燃烧高度早过半,夜已深。 李砚眉头微蹙,神情疲惫,脱鞋躺下,伸手拽她身上的被子,对她道:“林菀,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林菀愕然,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莫非他生气了? 林菀深知自己做得过分了,但她真的只是下意识地反应,并不是有心的。 她松开被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直到中间还剩一人的距离时停下,侧躺保持不动。 李砚抓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平躺在枕头上,淡淡开口,“我们谈谈?” “谈什么?”林菀下意识反问。 “你是在害怕吗?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以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要强行与你行/房?”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砚追问道。 “其实我们已经成婚,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只是你我不熟,我不想那样...”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但李砚已经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会觉得他是那种轻易被欲/望左右的人。 “我不是那般随意的人,你我成婚本就不是因为两情相悦。况且,那日我已答应过你,若是日后我不能真心爱你,便要放你离开,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菀自知理亏,揪着被子,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既然,如今你我二人已是夫妻,日后只要是你不愿的事,我保证绝不会强迫你。” “我......” 林菀觉得有些泄气,其实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她想,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被他的出色的外貌所吸引,待嫁这段时间她也总是想起他,甚至昨日知道他日子过得那样艰难时,她还心疼不已。 她想,自己对他其实是有好感的,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只是这点喜欢还没到可以交付自己的程度。 同时,她又有点介意对方好像对她并没有那种心思,所以她这股拧巴的劲儿又犯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言明,她这种矛盾的想法。 两人一时无言,场面出现了片刻的冷滞,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有许多话想说,想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时常想起他,也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 李砚双眸微阖,似乎打算睡下了。 林菀顿时急了,有些话,今夜不说出来她睡不着。 “相公,你睡了?”林菀又朝李砚身边挪了挪,现在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这种不打招呼突然地靠近,让李砚很不习惯。 女子身上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