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却道:“贫僧没有能满足小施主需求的法子,整个世间,亦不会有如此逆行天命之法。” 一瞬间赵婉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了,她面色苍白,勉强勾唇笑了笑:“好,在下知道了,多谢长老。” “不必客气。小施主是个有福之人,做什么都会顺利无忧的。”镜长老双手合十道。 这赵婉此时焉能听得进镜长老的话?她原先心中还隐隐有过得找个法子回家的念头,这回,是彻底对此绝望了。 她呆滞地盯着那纵横罗列的黑白子,一时间心中愤懑难平,也不知道该责怪这贼老天胡乱捉弄人,还是该责怪自己主动戳破了这归家的幻想。 一股巨大的迷茫感萦绕在心头,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真的要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时代吗?好像,就算是不愿,也没有办法了。 “王昭?可还好?”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赵婉耳边响起,她目光空洞地望向那声音的主人,窥见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我无事。”她缓缓摇头。 云舒见着赵婉这神魂出走的模样,自己也分辨不清此时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情绪,又担忧不忍,却又隐秘地愉悦庆幸。 因着赵婉扮作了男装充作幕僚,他这会儿倒也不适合表现出太多的关心,只静默地瞧着她,心中万般思绪,纷杂凌乱。 适才自家娘子与镜长老的对话被他听于耳中,便犹如隔了一层厚厚的纱一般,明明感觉离内里的景象只差不过这一层了,他却没有办法真的掌握这其中的真相。 或许,他现下十分卑劣罢。他觉得,赵婉至少是不会如她所说,哪一日便要化作九天仙女,离开这人世间了。 “小侯爷,你这幕僚很是不错,若你愿意割爱,你之所求,我尽皆满足。” 就在云舒愣怔间,乔应年淡然落下一子,然后终于抬头望向云舒。 说是这么说,但他古井无波的面容上,并未真的表现出对赵婉的兴趣。云舒知道,他这是听见镜长老言及赵婉是个有福之人,万事皆顺畅无忧,便想招揽下,放在雁林关充作吉祥物。 赵婉闻言,一脸惊愕。 她倒是未曾想到,自己都没表现出什么才能来,竟然就成了香饽饽。 约摸是感受到了这世界的真实感,她微微平复了内心跌宕如波涛的情绪,戏谑地也看向云舒,眼中明晃晃的“质疑”——嗯?你要用我换钱粮? 云舒看懂了赵婉眼中的威胁,暗道,他哪敢啊!不敢,当然,亦不愿。 “乔世叔,这王昭,乃是小侄用惯了的军师,咱们两人处事还算契合,便不好将他荐于您了。”云舒带着微微的笑,语气却十分坚定。 废话,这可是他娘子,能不坚定么! “这样么,”乔应年讥道,“看来小侯爷其实也并不着急那钱粮之事?” 云舒知道,乔应年必然是知晓他与御沙关将领们之间那十日之约的,在旁人军中插入几个探子的事,简直不要太常见。 “钱粮我固然是急着想借,但我云某人不会拿手底下的人来换我所需。”云舒挑眉,“想必乔世叔亦不会割爱自己手下得用的人才罢?” “呵。”乔应年轻哼一声,再次落目于棋上,并不再理会云舒二人。 “世叔,我这儿,可是有比人才更为稀罕之物,当然,这稀罕之物,也是我这位王昭兄的手笔,我想,您会有兴趣的。” 云舒倒是不介意乔应年的冷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