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欲来:“怕我?” 山如黛要被他这鹰隼一样凌厉的目光看的快哭了出来。 她忍不住往后缩,可惜这床就这么大,她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今天她已经哭了好多次,声音难免喑哑:“你之前还说,要把我送到洗衣院去,我怎么能不怕你呢?” 顾长策疑惑的看她:“就让你去洗两天衣服,你就怕成这样?娇气你。” 山如黛愣了。洗衣院不是军妓营吗,居然只是个洗衣服的地方? 顾长策又要凑上来亲她,山如黛轻巧的躲过去。 她的害怕倒是少了一点,语气中带了些娇柔:“别来了,我受不住了……” 顾长策搂住她的腰,让她避无可避:“躲什么?我就亲亲你。” 山如黛的日子和之前在温少虞身边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顾长策对她的约束更严些,在温少虞那她最起码可以在整个府邸里随意走动,在顾府只能在顾长策的卧房活动。 刚开始,还不是这样,山如黛还没有这种阶下囚一般的待遇。 直到那次她和温少虞无意中遇到。 反正她是无意的,就是不知道温少虞是不是了。 她守着自己的本分,就并未和温少虞有过多言语,但顾长策还是知道了。 这顾府中一草一木都是他的眼睛。 顾长策大发雷霆,把她直接贬斥为舞姬,那些所有的耳鬓厮磨都成了过往云烟的笑话。 再坏的她都经历过了,去当个舞姬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她总是跳不好舞,每次都被教习罚练。 练舞的时候,山如黛经常看到顾长策的人影,他就在哪里默默的站着,也不同任何人讲话。 山如黛自然也不敢上去和他搭话。 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方家乱了后,她一直不太有时间的概念,可能是很短,也可能是很久。 她的第一支舞终于练的有模有样了。 醉酒的顾长策把她抱进怀里,力气大的山如黛怀疑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 因为醉酒,这人没有往日那么冷硬。 顾长策有些委屈的喃喃:“你就不知道来找我吗?” 山如黛看向窗外,一阵风吹过,不知什么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 有一片花瓣正好被风带到了她的掌心。 她伸手握住这片花瓣。 顾长策还在念叨着他的思念与她的无情。 花瓣边缘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不是风,也该凋零了。 山如黛惆怅的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星星黯淡的很,一点也不明亮。 这夜过后,顾长策第二天醒来还是黑着脸,却又把她接离了舞姬的住所。 这一次山如黛没有自己的小院子,她的卧室就被安排在顾长策那里。 山如黛像是一个屡教不改的宠物,被气恼的主人关在了自己的笼子里。 侍女用羡慕的眼神看她,用讨好的语气和她说话。 “娘子真是好福气,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今日新得的新鲜瓜果,这府里您永远是头一分。” “山娘子这么貌美,难怪将军这么爱。” 爱? 这就是爱吗?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