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以为大少爷带来一个名师大儒。大少爷县试没有考中,一定是周举人没有好好教导,要是换了名师指导,说不定中进士都有可能呢! 陈忠心头一片火热,愈发觉得此行收获颇丰。书砚刚刚便竖着耳朵,听到二人谈论关于那幅画的好处,也眼热不已。他觉得自己要是能把这画和消息带回陈府,那这管家之位可不就要换人了吗? 书砚看了陈忠一眼,抢先开口道,“可否让我瞻仰一下,这大儒的画作,以后也能有个吹牛的本钱。” 陈璟之听了书砚的话,面露难色,开口拒绝,“这恐怕不太方便。” “哦?有何不方便的。莫不是,你刚刚的话都是骗我们的。”书砚故意激怒陈璟之,斜眼看他,语气中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陈璟之听得他这番话,气红了脸,他望向邹叔,见对方微微颔首,便气鼓鼓地说道,“我是读书人,又怎么会骗人,你们离近些,我让你们开开眼。” 陈忠赞许的看了眼书砚,两人彼此使了一个眼神,从两边渐渐靠近陈璟之。 陈璟之像是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异常,用左手拿着包袱的中段,右手摸向一端,站了起来,眯着眼,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说道,“这东西本来也是该给你们看的。” 陈忠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只是还未有所反应,就看见二少爷的右手从那个包袱中抽出了一把短刀,向他劈来。 他下意识的躲避,可二少爷的刀法太快,只听得“刷——刷——”两声,自己便跪倒在地,痛觉霎时侵占了大脑,他正要呼痛,却听见一声惨叫从后面传来,是书砚的声音。 陈忠用尽力气,扭转身体,就看见那个瘸腿的仆人将烧红的铁棍捅进了书砚的后腰。 陈忠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二少爷这是在扮猪吃虎,算计他们。只是,他还心存侥幸,强忍着剧痛,看向正提刀对着自己的二少爷,双眼发红地责问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算我们?” 陈璟之听到陈忠的话,被气笑了,既然他还有闲心做戏,便是自己手段太仁慈了,“怎么,陈管家,又不认得我了?看来两条腿筋治不好你的记性,我再砍断两条手筋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陈璟之手起刀落,挑断了陈忠的两只手,鲜血喷了出来,淋在他的袍子上。 陈忠疼的昏了过去,陈璟之不再管他,走向了正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书砚。他用刀背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开口道,“说吧,是陈珩之还是李氏叫你们来的。” 书砚的后背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他吐出一口血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干你的事了。”陈璟之面无表情,用刀刃划了划书砚的手腕,威胁道,“看到陈忠那样子了吧,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书砚此刻后悔不已,这陈璟之之前种种模样都是装出来骗他们的。他抬眼看去,此时是正午时分,太阳刚好照在陈璟之的头顶,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听这声音。 书砚联想到了大少爷平时惩治家仆的手段,吓尿了裤子,哭着说道,“我说,我说,是大少爷叫我来的。” 陈璟之见到书砚身下的那摊黄色液体,有些嫌弃的捂了鼻子,他不耐烦的问道,“陈珩之为什么要来对付我,他是想了结我吗?” 书砚有些犹豫,但形式如此,只能说实话了,“大少爷这次没县试没有上榜,心情本就烦躁。您......您得了案首,周先生便提出要收您为徒,让您回陈府居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