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陈忠。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对于陈忠而言,陈璟之也是主子不是吗? “你刚才说县里人知道了陈璟之是陈家人,那你有什么看法?”陈珩之的语气异常平静,好似在征求陈忠的意见。 陈忠算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怎么不懂得他在试探,但还是好言相劝,“陈璟之不过是二老爷的儿子,对您来说是隔房的亲戚罢了。只是,如今他似是搭上了县令,我们还是要与他缓和关系才是。” “怎么,不过一个小小的县试案首,他就能翻天不成!什么县令不县令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乡绅怎么就看不明白。”陈珩之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他害怕陈忠投靠陈璟之,那陈家说不定也就要易主了。 陈珩之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看向老管家,他需要一份投名状,“陈忠,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老人了。我自是万分信重你的。如今,我无人所托,只有你能帮我做件事了,你答应吗?” 陈忠抬眼瞧着大少爷疯癫的模样有些心惊,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敢问大少爷要我做什么?” “他陈璟之既然考上了案首,那下个月定要去扬州府试,你带几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他。”陈珩之还是觉得大表兄的主意好,“无论你是杀了他,还是卖了他,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再也不想见到他。” 陈忠觉得大少爷的神色有异,言语癫狂,只得先答应了下来,从卧房退了出去。 陈珩之十分满意陈忠的态度,心中的躁郁消散了些。他这才注意到房内有些杂乱,对外大声喊道,“人呢,都是吃干饭的吗,快来打扫屋子。” --- 太阳升起,阳光照到床上,春日的阳光一点都不晒人。陈璟之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愿起床,不禁感叹,还是家里的床睡的舒服。 段菁菁敲了敲儿子卧房的窗户,对里面喊道,“快些起来,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昨日不是说下月要参加府试,还不起床读书!” 陈璟之抱紧自己的小被子,气呼呼地说道,“按照年龄,我就是小孩子啊。” 他慢悠悠起身,穿上短打,站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活动了筋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早饭时间已过,他溜到厨房,打算随便找点吃的。见立冬正在摘菜,衣服倒是有些眼熟,便问道,“你穿的是立夏的衣服?” 立夏见立冬的衣裳极不合身,昨晚连夜改了自己的一套旧衣给她穿,立冬从小到大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如今她有地方住,能吃饱饭,还有衣裳穿,对如今的生活再满意不过了。 她点点头,笑着说,“这是立夏姐姐给我改的,赵婶也把立秋姐姐不穿的衣裳给了我几件,都是好衣裳,我从前都没穿过哩。” “你要有什么缺的可以跟立夏说,家里每年会给你们做四套衣服。到时,你也有新衣服穿了。”陈璟之想着告诉立冬,以后日子会更好。 立冬却连连摆手,拒绝道,“少爷,我有旧衣服穿已经很好了,不要新衣服了。” 陈璟之有些无语,他只得干巴巴的说,“你为家里干活儿,这是你应得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从笼屉里拿了一个包子,快步走出了厨房。 陈璟之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但偶尔他还是会觉得很孤独,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他不能去指责,因为他也是既得利益者,不是吗? 陈璟之将包子放入嘴中,快速地解决了早饭。他快步走向正房,一般这个时间,母亲都带着姐姐在外婆那里做针线。他敲门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