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祝余一定也知道他已经改多了,毕竟他没有阻碍她与江斯年的关系越来越近。江斯年有稳定的感情关系,为人还不错,他们做朋友再合适不过了。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已经有好些年他们没有在一起庆生了,这次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站在她身前,也可以不被那些过去所影响。 周烈没两口就把烟吸个干净,有些怅然,“也难怪你如此信任,我也很羡慕你小子有个别无二心的爱慕者。你知道吗,大二那年,人家姑娘前脚和你告白,后脚就被你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有其他才子看不下去,拦住祝余想做护花使者,可祝余呢,哪怕眼里还含着泪,都没在旁人面前说你半分不好,一味的解释是她自己不够优秀,那些话听得我牙酸。所以啊,你如今笃定你们两个不会散,我心里是有几分相信的。” 那样炽烈的爱谁又不羡慕呢?周烈都不记得自己交过多少女朋友,可认真来说,爱这个字,他们都不配提。 说实话,若有一个人像祝余对待穆千野那般对他,哪怕一半都行,他便是铁石心肠都化作一滩春水了,怎能忍心拒绝。 穆千野听这话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又酸又涩,他确实亏欠祝余良多。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还不知道暗自里吞掉多少眼泪,受到别人多少冷眼。 他自诩不许旁人伤她,却不知那钢筋铁骨的姑娘,能伤到她的大多都是自己。 穆千野没有继续陪着大家胡闹,自罚三杯告罪,回到了家里。 打开那间屋子,里面是祝余那十年来送他的各色礼物,他最后捧起那枚茱萸做的书签,小心翼翼放在盒子里,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他想去见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这晚穆千野是在机场睡的,不是他不想当晚飞过去,而是突降暴风雨,台风来的措手不及,飞机集体延误,还不知明日能不能正常飞行。以防万一,他同时买了明早最早一班高铁。 凌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祝余一直都没回他消息,心里有些不安,往常祝余哪怕再忙,语气再冷淡,都不会忽略他的,可今天这么久都没回复,他没忍住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接通的时候零点刚过,穆千野抱着某种隐秘的心情,很期待对方嘴里能说出那句话。 祝余似乎刚刚被吵醒,还有些鼻音,穆千野先开口,“还好你没事。” 祝余今天早早就睡了,有点没缓过神儿,听着对面那边的喧闹,她不太确定的问:“穆千野?” 好久没有听到她连名带姓喊自己的名字了,穆千野嘴角含笑,声音温柔很多,“嗯,我今天给你发消息,你一直都没回,我有些担心。” 祝余疑惑地拧眉,翻找一通,确实有许多未读的小红点儿,看到穆千野发过来的那几句话,她停顿了几秒钟,变相拒绝,“我这几天忙。” 滚烫的心被泼了冷水,穆千野眉头微皱,只说了一句,“明天我去海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黑了,祝余彻底清醒过来,浑浊的大脑开始思考这通电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对方不像是出事儿了。 点亮手机屏幕的那一刻,日期上写着七月二十二零点三分,大暑。 她指尖顿了顿,是穆千野的生日。或许他打来想要一句生日快乐,她却忘记了。 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框许久,一个字一个字把生日快乐四个字删掉了,调成了静音模式,继续安睡。 而这边穆千野一直看着手机,直到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