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着眼前的人,嘴巴好久都没闭上,显然是被吓傻了,喃喃低语,“上,上面的?” 穆千野眉毛轻挑,“唔,似乎都可以。” 少女心碎了一地,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到站,反正车门开了,她就慌不择路下车了,像是有恶鬼追她一样。 穆千野轻笑出声,扫了一眼车厢里之前打量他的姑娘,果然都把目光收回震惊去了,当真一劳永逸。 后面一路都很安静,估计没人会相信一个人会自毁形象到如此地步。下车时,穆千野脸色微妙,无他,后半程没有小姑娘看他了,但是有几个大老爷们不怀好意的打量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心有余悸,以后再也不想一个人做地铁了。 到了指定的位置,刚好两点五十,祝余还没到。 他斜倚石桥,看着河对岸的酒吧慢慢亮起了灯,滴答滴答的音乐缓声响起。 猜测祝余会选择哪家,似乎斜对面那家在网上宣传做得不错,最招小姑娘喜欢,哦,右手边那家似乎也可以,走的简约明媚风,是他喜欢的。 祝余会喜欢哪里,他真的不知道,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她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大鱼大肉,也没什么偏好。 这样不太好,小姑娘还是要有点喜好才行,长指敲击石台,思索怎么能快速培养一个人的兴趣爱好,还不能花费太多钱,不然对方肯定不同意。 *** 有人说,男朋友抱着鲜花穿越人海送到女朋友手上时,女朋友收到的不是那一份鲜花,而是男朋友肯穿越人海异样目光的热忱和爱意。 这句话放在女生身上也是适用的。 指针已经指向三点钟,到了约定的时间,祝余没有着急,她等过那么多次,若是这次他没有迟到,就让穆千野也等等自己吧。 抱着新鲜的黄玫瑰,娇艳的绚丽与年少时在穆千野家里见到的如出一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回到那些年,她和他奋战高考的时光。 怀着微笑,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次。 五月初的春风泛暖,鲜花与少女踏光而来,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穆千野一抬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记忆中祝余只穿过一次白裙,后因某种不可言说就未曾穿过同样的白色。 眼前的少女身着白色长裙,繁复的裙摆一步一息间荡漾出纯白的花,黑发卷成大大的波浪,垂在腰尾,显得纤腰不堪盈盈一握。 他从来不知道,祝余在他不经意间,已经长成如此绝色,纯白与侵略融为一体,明明很矛盾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只能看到完美到极致的驾驭。 要不是少女抱着鲜花,怕是有很多人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猎艳心里,饶是如此,大家也都跟着少女的脚步移动目光,看看是谁如此幸运,让如此佳人青睐。 穆千野眯着眸子,没来由的烦躁,不想等她慢悠悠的脚步,拧着眉,不敢看她脖子下被鲜花遮盖的起伏,“不冷吗?带花来做什么?”后面那一句不会是想送我吧还没有说出来,祝余打断了他。 “我想去许个愿,你陪我过去吧。”祝余抬眼看距离他们不愿的许愿树。 知道花不是送给自己的,穆千野说不准自己是如释重负还是隐隐不快,来不及分析这种细微情绪的差别,他就被周边投递来的目光惹暴躁了,靠近祝余几分,两臂相接,已经跨越了朋友间的安全界限。 祝余笑笑,没说什么,默许了对方体温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