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没趣,就几行字打发了我们。”宗政武的另一个丫鬟秦缃也打趣道:“谁打发你了,明明是少爷写给楚霜的,哪儿有你什么事啊。”一堆女孩儿笑成一团,我是又羞又恼,有苦难言。 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他可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断了他人十年的缘分。 语漓过来拉过我的手,“楚霜,你今年刚来府里,跟我们才刚熟悉,你生辰要到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儿啊。” 我当然不是故意不告诉她们,我的生辰具体是哪日,谁都不知道,打小就不过,后来长大后总有人骂我野孩子,是爷爷坚持每年在捡到我的那天,给我买些好吃的好玩的让我高兴,时间长了也就将那天视为了生辰。 我本打算生辰那天叫上这几个姐妹,自己准备些点心小食,在一起闹一闹说说话就罢了,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回到自己的屋子,避开了语荼,瞅着那件皮坎肩,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看得出鹿皮和羊绒都是好料子,只不过这做工有些粗糙,领口和襟底还绣着几个笨拙的花朵,想来边境蛮荒之地又是战时,能寻到这样一件袄子也是不易,八百里加急为我送一件这样的衣服,何必呢,我可担待不起这样劳民伤财的关心。 他也还不知道我和韩奕破镜重圆的事吧,希望他能早日顺利班师回朝,也好早早地跟他说清这事。可是如何说呢,他若知道了,会为难韩奕哥么? === 生辰那天,我特地做了刚跟秦缃学会的两道湖州菜,又精心准备了三样点心,惹得她们不停追问,我只打个哈哈之后逃也似地出了府。 刚进福如酒楼,看见韩奕哥和几个公子哥正在上楼,随后招待着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再仔细一看,原来里面有魏邢、徐乾清等四人,都是那天宗政棠少生辰宴上见过的公子。怕他们认出我,所以干脆在楼下要了两个小菜等着。 只是觉得奇怪,他来永安城时间不长,前几天还和我抱怨说在这京都中有心无路,眼看着其他举子所投拜帖都登了名门,自己却还无人问津,怎么这么快他就和贵公子们认识了。 按常理说,要同时聚齐魏、徐几人怕不是一般的关系,我还真不知道韩奕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能耐。 一直等了好久好久,终于见他们下了楼,韩奕哥将他们一一送上车辇。我出现在韩奕哥面前时竟把他吓了一跳。我把今天这个超大食盒放在桌上,笑嘻嘻地问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日子?” 真失望,我撇了嘴说:“哥,你读书读傻了吧,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 他低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好霜儿,到底什么节日?” 唉,我心下暗叹,难不成他真忘了。“今天十月十九。” 他恍然大悟,陪着笑脸说“今日是我霜儿的生辰!霜儿都十八了。”他拉着我的手坐在他身边,殷切地看着我,“你再等等,等我中了状元,就娶你进门!”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喃喃地说:“就是没中状元,我也愿意嫁。”说完脸更红了。 他也嘻嘻笑着。 我赶紧将食盒中的菜拿出来,一一给他介绍了。又问他,“方才见哥哥与魏公子他们宴饮,想必这会子也吃不下我这些菜了吧。” 他轻笑,“怎么会,霜儿亲手做的美味珍馐,我怎么都吃得下的。” 我想了想,又问:“哥哥是如何请得动魏公子他们?” 他细致地叨着鱼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