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忍俊不禁地道:“他不叫朱大彪,是兵部左侍郎朱晓云。” …… 我看着语荼越笑越收不住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朱晓云,朱大彪……亏她想得出来。 语荼笑到直不起腰,一手搭到我肩膀上,笑说:“楚霜啊,你是没见过这个朱侍郎,哈哈哈人长得五大三粗,脸盘比盆儿都大,说话特糙,但是他叫朱晓云?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脑袋里想象了一下这位“朱大彪”的形象,实在没忍住,和语荼笑成了一团。然后,语漓拍了拍我们,一脸严肃地说:“这个玩笑在府里说说就好,不要再乱给人起外号了。朱公子是皇后的侄儿你们不知道吗?” 我俩瞬间噤声。 只是还没等我反应,语荼又说道:“皇后的侄儿又怎样,还听说他是个纸上谈兵的主,他就是嫉妒咱们少爷的英俊倜傥、才华横溢!” “好了,”语漓有点不耐烦,“还要去给少爷抓药呢,你到底去不去?” “当然去啊。”语荼接过方子转身,看了眼我,又转回身去叫语漓,“语漓你和我一起去。”说完后连推辞的机会都没留,就拽着语漓出了门。 屋里霎时又恢复了平静。 我看了下宗政棠少腿上的包扎,还好没有再渗血了,便问他:“还疼吗?” 他依然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扶你躺下?躺下会舒服点。” 他还是摇了摇头。 然后,浅笑着,看着我。 我有点窘,只好转身去泡茶,他这时才出声:“楚霜,你坐吧,别忙了。” 我端了茶盏给他,又将矮几搬到他手边,才在旁边坐榻上坐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伤得这样重?” “我也莫名其妙的,去追鞠时,朱侍郎突然就扑了过来,我和他都翻倒在地,我摔出了场,腿撞上了场边的护栏,”他自嘲地笑叹,“我腿还挺结实,居然把护栏都撞断了,这不,断木刺进了我的腿,就这样了。” 光听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疼……结合刚才语荼所说,我疑问道:“那这朱侍郎,是故意的?”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瞬,才说道:“不以恶意揣测他人吧。蹴鞠本就难免受伤,再说这伤比起在战场上受的伤,不算什么。”说完他又对我咧嘴笑了一下。 我听得心惊肉跳。对于战争,我完全陌生,无法想象会有多么的残酷,对他又心生了更多敬仰。 “那也不要受这样无谓的伤,你这腿可是要骑马带兵打仗的。”我说。 “心疼我了?”一丝促狭的笑意挂在他的唇角。 我被他的这句话噎住,心跳居然一阵慌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一沉,没好气地说:“才没有。” 他倒是不在意我的情绪,依然自顾自地说了句“嘴硬。” 我故意忽略过去,直接问他:“朱侍郎与少爷有过节吗?” 他摇了摇头,缓缓道:“朝堂上的一些事罢了。不说了,徒添烦恼。” === 半月后,边境泛起了波澜。刚及弱冠的宗政棠少,接到军令,前往东北方矢密卢边境。临行前,听他与我说的矢密卢犯边情形,怕又是几场恶战。 前线的消息不断传来。杨婧妍要去西山青云观求些平安符,陈姨告知我陪着她走一趟。我也乐意,一来我也有意想为宗政棠少祈福,毕竟战场凶险,希望他能毫发无伤地凯旋,二来是这么久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