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精光。我试着将软剑绕在腰间,刚好合适。 不过还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如何上身,怎么抽离,还得适应适应才好。 吹了灯,起身去到夫人寝室,看看哪里不妥当的再收拾一下。谁知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外面脚步渐渐响起,门被打开,老爷和夫人携手进来,走到八仙桌旁落座,我刚准备去给他们上茶,谁知夫人突然靠在宗政武怀里,我顿时愣在原地,脸上如火烧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转身,手却不小心碰倒了台子上的梳妆镜。一声巨响分开了相拥的两人,我讪讪地跪下伏在地上,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 短暂的寂静后,夫人略有些难为情地说:“楚霜,你快起来吧……今晚不用你服侍了,叫陈佩来就可以了。” 我连忙起身头也不敢抬地就窜出门找陈姨。 === 夫人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想起刚才的一幕,还觉尴尬。进了屋子转一圈还是没有睡意,只好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今天夫人许愿的海棠边,发现早晨还是含苞的海棠花近一半已经怒放,一树粉红,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着淡淡的清辉。细细长长的花柄从枝桠上垂下,怒放的花朵中金黄的花蕊逸散着清香,阵阵微风拂过,香气四溢,朵朵粉红颤动招摇,却又不失分寸,好似美人儿掩唇轻笑。月光将海棠投影在九曲回廊上,一切好似梦幻一般。 不是没见过海棠树,但像这棵这般修剪秀美、照管得当的海棠还是第一次见,不由想起诗句“浅深芳萼通宵换,委积红英报晓开。寄语春园百花道,莫争颜色泛金杯。”我低声轻吟,看着眼前清雅的夜色,怔怔发呆。 忽地,身后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我回头看去,竟是宗政棠少。他一直含笑看着我,眼睛里说不清的深邃和璀璨,怔然间我竟然忘记了行礼。 这么说来,他已经在我身后好久了,已经听到我念的诗句,只是我太出神,竟没察觉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向宗政棠少敛衽一福。他一手伸出虚托一下,说道:“不用行礼,这里只你我二人,不必拘泥礼数。” “奴婢失礼了。”尽管他这样说,但我还是照旧行了礼。 他无奈地摇头叹道:“母亲命你在她面前不用自称奴婢,那在我面前也一样。” 我赧然地点点头,又抬头看他,只见他眸中印着回廊上灯笼暖暖的光,似是还有这海棠花繁盛地绽开在他的瞳仁,看得我脸上一阵发烧,连忙低头。 “没外人的时候,你不用行礼。”他的话语声渐渐低下去,一步步向我走近,我心里暗惊,头不觉埋得更低。 就在离我一步远时,他停住了脚步,转身跃出了回廊,走进花圃。虽然是一个简单的跳跃,但他的身姿飘逸,月白长袍下摆飘动,月光下犹如仙子一般,出尘脱俗,惊才风逸。 我惊觉自己……好像很欣赏他,就如欣赏一件精美的玉雕。大概是我做井底之蛙久了吧,真是没见过世面。 “已是月上中天了,你怎么在这儿赏花?父亲母亲歇息了么?”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润。 我闻此脸色又一红,没有答话。 “怎么了?”他转过身看我。 “我……没怎么。老爷和夫人已经歇息了,有陈姨服侍……楚霜没有睡意,想四处走走。” 他轻笑,“看来同是今夜不眠之人啊!” 他的笑声令我渐渐放松下来,方才的窘迫和尴尬都放开,也跃过围栏,站在他身旁。 月亮已不是前几日我所见的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