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唯有那只扑火的飞蛾仍旧围着烛火,发出“噗噗噗”的声响,墙壁上的光影也随之抖了抖,一只纤细玉手伸过来把飞蛾拍开,拿起了火烛。 姬颜仔细地的看着桌上巴掌大的活物,白毛,小耳朵,还有在烛火下越发具有某种明显特征的红色眼睛,得出结论。 “兔子”还是一只不足满月的幼兔。 兔子极其不怕生,盯着它看也丝毫没有怯意,低头吃起了放在桌上的药材,姬颜发现那根药材是有剧毒的裂岩草,正要抢过来,兔子却已经吃了个干净。 姬颜惊呼一声,抬手准备给它解毒,兔子却脚步一转,目光一凝,忽然飞身而起,一脚踏上不远处的药斗铁环上,扒拉几下扶稳,探爪进去抓起一把白附子就往嘴里塞去。 白附子有剧毒,常人食之即刻七窍流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初姬颜还会露出一些诧异表情,但随着事情发展越发离奇而变得愈发麻木。 灯芯跳了跳,几滴热油滚到了她手上,这才发现火烛一直被她握在手中,急忙放在药案上,闭了闭眼。 面对着一只兔子十分不客气的在这几排药斗中熟练的翻找,并且嘴里咀嚼着毒草毒虫仍旧安然无恙的上蹦下跳,姬颜已经想无可想了。 果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