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凡是伸手可以触及到的地方,皆由铜铁铸造,坚硬无比,根本不可击破。之前想攒力气挖出条地道的美好幻想,不得不凄惨地破灭。 背后的墙壁又硬又冷,靠在上面,浑身骨头都痛极了。 他像是被残忍地丢进了一个完全封闭的铁盒子里,孤零零一个人,没人在意他的死活,没人在意他是不是伤痛,也没人在意他快要被这死一般的寂静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靖池缩了缩身体,将脸埋在膝间,想不通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了,阿曦是不是已经放弃自己了?也不知道东境那里,父亲有没有遇到来于自己的麻烦…… 好想,好想见到父亲,见到兄长和嫂嫂们,见到无时无刻不记挂心间的人。 阿曦…… 就算见不到他们,能见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孟世子也可以,至少是个相识的活人啊…… 抬起手,摸了摸脸,许靖池才恍然发觉自己满脸湿润了。 他皱了皱眉,仰起头来,死死咬住下唇,不想懦弱流泪哭泣,可是,却突然间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没用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越流越多,顺着脸颊流过脖颈,最终没入衣领汇聚一处,湿了衣衫。 很饿。 浑身都好痛。 恐惧,不安。 委屈,绝望。 还有好多说不出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凝成实质的丝线,将他紧紧地捆住,捆住手脚,扼住心脏,叫他难以挣扎,甚至难以顺畅地呼吸。 深深吸了口气,许靖池昏昏沉沉的,忍着头脑中的嗡鸣声,半梦半醒间听见那许久不曾打开过的门,响了一声,然后是熟悉的脚步声,他吸了吸鼻子,知道是那个哑巴来送饭了。 但随即有些疑惑,今天来的人比往日多了些? 他稍稍抬起脸,就看见四五道模糊的黑色人影正在向自己靠近。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