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冷明烛手撑着头,觉得有些头痛,听了孟杭的话,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他失踪第三日时,我就差人望往东境去了。” “你怎么了?”见她状态不对,孟杭站起身走过去,俯下身去瞧她,只见她秀眉紧蹙,面如金纸,额间布着一层细汗,手指时不时敲击头侧,忙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将自己身上外袍扯下披在冷明烛身上,想扶她起身,“外面风凉,你去房里躺一躺,听话,不然再染上风寒该不好了。” 冷明烛却不动,抓着人叫他坐回去,撑着头道:“先不急,我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回房里说不行吗?”孟杭被她按着挨着坐下,不解道:“还是说我不能进你的房间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亦不愿同你争吵。”孟杭最终选择妥协,即便面上不显,但语气中仍有不易察觉的怨气,“好吧,既然不愿进屋里,那便在这说 。” 冷明烛便将事关戚进的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一遍,连带着自己对弟弟冷棋昭的疑虑心思,一点不落都说了。 瞧见孟杭阴沉的脸色,她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继续道:“我派出去探查的人不少,但至今毫无线索,可越是这样,不就越证明阿昭他,他……”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孟杭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这事他不好妄下论断,沉吟片刻道:“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和你一起面对,有需要我做的尽管告诉我,至于阿昭……” 他顿了顿,思索道:“十九年前的事,或许我可以回去问问我父亲,他老人家与皇后姑母交好,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就算对那日的事不清楚,但多多少少能帮我们了解一点儿过去的恩怨纠纷。” 安国公? 冷明烛眼中一亮,她一直在找寻当年旧人,却独独略过了安国公。 这位老人家,年轻时也是位叱咤风云、战功赫赫的良将,与惠德皇后交情甚笃,一同出入沙场,卫国公林焕对他则十分看好,用心栽培提拔,后来他以战功封侯,也没忘了那份提携护育之恩。 当年林家出事时,他不在颍都,后来圣上有意无意显露出对安国公拥兵自重的猜疑,也叫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么些年,只能一边悔恨自己无能不曾拉一把林家众人,一边却只能以多年征战、受暗伤所累的迟暮之人的形象示众,深居简出、养花种树…… 任谁看了不叹一声“闲云野鹤”,却唯有当今陛下知道,这般浴血将帅,岂会当真卸甲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