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般有恃无恐,任由她向你说那些绝情的话?”许靖池道。 孟杭负手而立,摇头道:“并非如此,但,是何缘由都与你无关,许凛……” 许靖池面色骤然一沉,右脚后撤半步,双手下意识做出防御之势,声似寒冰道:“你,如何知道的?” “三郎君贵人多忘事,你我曾见过。” 孟杭望着那茁壮茂盛的树木,任由缕缕光线落到眼睑上,眯了眯眼,“当年万国来朝,圣上特令举办千国宴,邀各方王侯公卿,静北候受邀前来,一同带来的还有你。” 八年前,千国宴,许靖池随父亲驻动静北侯进京赴宴,见了除了大厉、玄火之外的国家首脑,也是那时才知,这方辽阔的土地上竟然养育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而大厉强盛到可叫万国来朝俯首称臣,那一瞬,他十分自豪骄傲,为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父亲,也为自己。 也是那场大型国宴,让他再次见到那个嚣张的女孩,只是她长大了,比起当年落水时,更安静沉寂了些,似乎更神秘了些,可那张同比放大的脸却更明艳魅惑,张扬似火,光彩夺目,偏偏又溢出几分与之相反的清冷孤傲,冰火交织、月夜极绽的昙花与嗜血而生的荼蘼相伴,只看一眼便会不自觉的被她吸引,被她蛊惑。 那场宴会上,许靖池的注意力放在失而复得的冷明烛身上,而孟杭的注意力却放在觊觎自己心爱之人的许家三郎君身上。 顾全大局,孟杭没有出面阻拦,不曾挑破,只将许靖池的脸记在心里,后来时间长了,倒也渐渐忘了。直到方才再次相见,多年前夜里的一幕幕,又都犹如实质地蹦出脑海,浮到眼前。 不过,那又如何呢? 从前他没那个本事,以后同样没有,不急不代表会放手。孟杭平静的视线扫过去,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