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咣”一下撞碎玉盏,美酒瞬间流了一手,然后顺着袍袖流了一身。 哲辛:“……” 冷明烛震惊地瞪大眼睛,“呀,洒了洒了,快,快给国师擦擦!”她一把将许靖池推上去,示意他去擦。 哲辛不容许靖池靠近自己衣袍,嫌弃地忙不迭往后撤步,“不用劳烦,不用劳烦,老臣自己可以,自己可以。”他简单将身上酒水擦了擦,很快调整好脸上神情,仍旧笑眯眯满脸慈祥,“老臣自己没拿住,公主殿下不必介怀。” 冷明烛仰头靠在座椅上,哲辛说了半天她也没个回应,以他在新楼的位高权重,何曾如此受人冷落过?因此任是他脾气再好也有点挂不住面子,匆匆夸赞几句便要转身回到己方席位。 他刚转过身,敏波王子正站在他身后,“怎么了?瞧你一张黑脸。”一眼看到哲辛身上湿了一大片,敏波脸色微沉,“昭华公主泼的?” “不是,不小心洒了,和人昭华公主没关系。”哲辛对于此趟出使十分重视,不容得有半分差错,自然不能叫敏波王子产生误会。 可敏波王子抬手推开哲辛,直面仍旧微醺的冷明烛,不待说话,哲辛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朝他轻轻摇头,“不可妄动,万不可发生口角争执啊。” 冷明烛双臂反向攀在椅背上,身前门户大开,将她身上轻薄衣衫抻展开,显露出前面凹凸山丘来,她还似未觉,歪着头问:“你有事?” 敏波王子怔住片刻,等反应过来骤然红了脸,赶忙偏过头不去看她身前风景,咬牙切齿行了个礼,一脸尴尬地转身走了。 哲辛陪着笑也行了个礼,“昭华公主好好休息,老臣先行告退,告退。”说完连颠带跑追着疾步流星的敏波王子去了。 冷明烛新奇道:“走了?这就走了?” 许靖池蹲回她身边,张臂环住她的腰身,应和道:“是是是,已经走了。” “战力不行啊,是不是?”冷明烛意犹未尽,“我还以为这个小狼崽城府多深,看来不过如此,要不是那老的拉住他……”她哼笑道:“今晚上这场争执必然免不了。” 许靖池深以为然,贴在冷明烛腰间,闷声道:“可是,新楼王好像看上姐姐了,不然那老的怎会这般费力讨好?” 他笑得两肩发颤,“姐姐魅力十足,我得看紧点了。” 冷明烛照着他脸上拧了一把,“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魅力十足。”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郑小娘子还对许侍卫念念不忘呢,这不都是你的功劳么?” 许靖池道:“可我一届男宠,可争不过堂堂新楼王子,难保姐姐不会移情别恋,弃我而去。” “说的也是。”冷明烛不置可否,“小狼崽子却是漂亮,甚合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