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跑的跑散的散,路上散落的一些已经捡回来了,只是……” 她顿了一下,愁道:“恐怕无处安置。” 冷明烛轻轻点头,欣慰道:“无妨,只要人没事便好,无处安置的箱奁都丢掉,你们上来这辆车。” “与殿下同乘一车,这实在不妥。”华英道。 “难不成你打算带着他俩跟着车跑?”冷明烛并不觉得有人和自己同乘一车有何不妥之处,更何况此情此景之下,规矩尊卑早该撂下了,“快上来,时间耽搁不得,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个落脚的客栈或者驿站。” 她往后退了退,让她们三人尽快上车。 多了三人,车厢里仍旧不算拥挤,冷明烛坐在主位上,下首一侧横卧着雯妞儿,另一侧坐着华英墨画,以及缩成一团靠在墨画怀里的丹雯。 许靖池松下帘子,回身钻回里面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他睁着一双略显迷茫的大眼睛求助地望向那主位上的人,对方却挑着眉回望过来。 他往四下看了一下,华英一脸神秘兮兮的微笑,一向老实的墨画竟然也看戏似的憋着笑,只有还在惊吓中的丹雯还没回过神来,不曾注意到他。 许靖池讪讪地抚了抚鼻尖,觉得还是下去骑马好一些,他正待向冷明烛说出这个想法,冷明烛先一步说道:“过来坐我身边。” 说着,她将身子往左侧移了一段距离,在身畔让出一块容人倚坐的空间,她甚至唇角带笑地伸手拍了拍,“坐这儿来。” 虽说平日里他没少向她讨宠卖娇,但那都是趁着私底下没人时做的事,眼下这方空间逼仄,又有这么多人眼睁睁瞧着,自己却要依靠到她身边去,许靖池破天荒头一次觉得有些尴尬难为情。 他犹犹豫豫矜矜持持地迈着小碎步爬过去,终于挨着冷明烛坐下,再瞧华英墨画,顶着两张比方才更夸张的脸对着他。 许靖池抿了抿唇,索性将头一偏,身子一歪,整个人靠到冷明烛身上,挨挨蹭蹭一番,捏着声音九转十八弯地说:“主人的肩真有力量……” 华英:“……” 墨画:“……” 丹雯:“恶心!” * 大光明寺。 闻律方丈正在金身佛像前盘膝打坐,老方丈双目紧闭,一手捻动念珠,另一手富有节奏的敲击木鱼。 自打冷明烛走后,他在佛前打坐修习的时间较先前大有缩减,从而将一些时间移到寺中事物的处理上来,倒是给寺中其余方丈减轻不少重担。 就像闻法长老,能有更多时间处理一些隐秘的事。他脚步急促脸色凝重地赶过来,重重地敲响闻律方丈禅房的门,不等里面有回应便径自推门进去。 闻律缓缓睁眼,放下手中念珠,看向略显不安的闻法,“闻法师弟,发生何事了?” 闻法道:“师兄且看。” 他大步上前来到闻律面前,将手掌一摊,掌中乃是一张细窄的字条,闻律拿过字条展开来看,平静无澜的脸上也晕上凝重,“昭华殿下竟遭遇刺杀,此事该当慎重,师弟对此有何看法?” 闻法道:“依我来看,此事涉及皇室权争,我寺中一众不该插手涉及其中,但是……” “如何?” “静心静远之意,昭华殿下手下侍卫损失众多,但好在殿下并无大碍,我想我等可暗中助殿下一臂之力,加派随行护卫人手,既能保证殿下人身安危,又不将这事摆到明面上招宫中贵人忌惮。”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