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姑姑叫奴婢跟着墨姐姐学规矩。” “学规矩?”冷明烛摇头笑叹:“这么长时间就学个规矩?这样,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素来喜欢清静,身边只有华英墨画两个人伺候,往后加个你进来,也算给她俩个偷闲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还能觉得如何,丹雯自然喜不自胜,连连叩头谢恩,千恩万谢又说了一堆好话,这才顺着冷明烛吩咐退出此间院落。 行到院外,丹雯脚步一顿,发觉折扇还在自己手里拿着,犹豫要不要折返回去。但想着以后贴身伺候早晚能还回去,不急于一时,况且人家两个正恩恩爱爱缠绵着,自己贸然返回去只怕搅了人家好事落个埋怨。 想到此处,丹雯黝黑眸中浮出一抹艳羡之色,感叹有钱有权就是好,许侍卫那样的青年才俊都只能上赶着讨好,即便做人家面首男宠都得求着央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 她打了个机灵,赶忙止住大逆不道的念头,匆匆跑开。 许靖池按捏的手停住,竹节似的细长食指顺着冷明烛耳下那块儿细腻光滑的肌肤慢慢往下滑,沿着下颌曲线轻轻摩挲。 冷明烛岿然不动,闭着眼任他磨蹭。 磨了好一会却没得到半点反应,许靖池俯身凑上去,下巴抵在对方头顶,从背后将人拥个满怀,瓮声瓮气道:“为何把她留在身边?” “不为何。” 许靖池闷声道:“您没瞧见她眼睛都快掉到我身上了?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被她拐跑了?是不是因为您根本不在乎我?” 夺命三连问,问得冷明烛一脸莫名其妙。上次听见类似的问话还是在宫里,李淑妃质问明帝的时候,怎的今天竟从许靖池嘴里说出来了? 她看傻子似的侧目瞧过来,“别人喜欢盯着你看说明你长得好,我担心什么?难不成还扣了人家眼睛,要按这样说第一个扣的那得是我的眼睛!再者腿长你身上,难不成把腿给你打折了?问的问题没长脑子!” 许靖池:“……”果然已经不在乎我了,还怪我不长脑子。他抿了抿唇,一副受了心伤的神情。 可惜他再如何怨怼受伤,冷明烛背对坐着也是看不到的。 “好了,别和我这发牢骚了,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何将她留在身边么?” 许靖池抱着她双肩左摇右晃,“所以是为什么啊?我伺候得不好么?”天知道他为了把华英和墨画从她身边赶走费了多大的力气,结果可好,不但贴身女使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以后再想腾个私下相处的空间岂不难上加难? 冷明烛被他磨得直笑,难得好脾气,顺着许靖池趴俯在肩头的姿势,抬起右臂环住他倚在自己脸侧的脑袋,宠溺地揉了两把,“我留她自然不是因为我可怜她,这一点你肯定清楚。” 许靖池一边拿脑袋蹭她掌心,一边轻轻点头。长发如瀑散进冷明烛颈肩,随着他前后摇晃,那长发也跟着来回晃,蹭得她浑身都起了痒意,恨不得一巴掌把这粘人的大家伙拍下去。 但她叹了口气,忍住了,“丹雯聪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需要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助我一臂之力。” 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也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从那日悬崖边上出手救人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丹雯将为她所用。偏偏她使出的手段是温情的,利用人家的同时还得叫人家心甘情愿、感恩戴德。 这叫什么?叫坏,叫唯利是图。但大多数人除了嘴上不轻不重地谴责一句图个痛快,之后仍旧什么都做不成,反而还要上赶着迎上去卖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