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等瞅准时机把人安插到公主身边,等公主回去之后再在满朝文武和全天下人面前,揭发公主身边有玄火国眼线,到时候人证物证具在,就能给公主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听完他一席话,许靖池这才觉出其中凶险,若冷明烛真看在那人姿色份上把人留下,日后后果…… 不堪设想。 他忽然有些庆幸当时没什么犹豫地就将人杀了,“所以长老是要以玄火国人已死无法向大皇子交代为由,劝闻律方丈转头襄助我家主人?” 闻法笑道:“自然不止这些,仅仅一个大皇子还不足以压着他改变心意。”他又三言两语将其中关窍说了一遍,“只要闻律师兄有争一争的念头,他必然选择礼重佛门的公主和六皇子殿下。” 程慧瑾忽然说道:“其实大可再安排个人到公主身边,假作大皇子计成,等他在全天下面前栽赃陷害时,再由你们的人站出来作为人证将大皇子的野心揭露,到时候人证物证都有,大皇子也就完了。” 听说要安排个人到冷明烛身边,这人自然得是姿色出众,与那玄火国人面容相似的,如此一来…… 许靖池有些不悦,有这样一个狐狸精常伴左右,哪还能有自己的位置了?对手未除,又增强敌,到时候主人对他生了情丝又该如何是好? 程慧瑾何等细心,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忍不住哈哈笑道:“你要是不安心公主身边有别的男人在,那就自己出手,装一装那个玄火国人,毕竟没人比你更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惯。” 这倒是个好主意! 许靖池眼中一亮,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是动心赞同,但随即又犹豫道:“怕是不妥,当日东灵山春游,许多公主、皇子都亲眼见过我。” “这有什么担心的,让我小师叔把他拿手的易容之术教授给你。” 许靖池看向闻法。 闻法无奈摇头,道:“你倒是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怎的小师叔不愿意?”程慧瑾道。 闻法微微垂着头,不经意时抬眸扫她一眼,又飞快敛回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坦然自若,温声道:“有你开口,我岂能不愿。” 那一瞬,许靖池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 * 四月初三晚上,华英与墨画服侍冷明烛燃香沐浴。 四月初四,晨起。 冷明烛几乎一夜没睡,风寒发热叫她头脑一直昏沉沉难受,而夜里那檀香又一直不间断地燃着,熏得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哪都是檀香味儿。 故而当大早起天还没亮华英、墨画过来叫起时,她只听到个脚步声便起身了。 外头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低回婉转的乐音,伴随着萦绕不去的低沉的佛音梵语,只叫她头脑更昏沉。 她张着双臂,任由华英往她身上套上一件又一件沉重奢华的衣裳,今日冥诞祭礼上所穿的衣裳,以黄白两色为主,既能体现皇室公主的身份贵重和无上威仪,又能显示出对亡者的尊重悼念。 只是这套衣裳作为重大场合的礼服,也更加繁复沉重,一件件衣裳加身将她包裹,将她细弱的身体衬托的高大威严。 墨画端着漆红托盘过来,华英端过盘中小碗递到冷明烛面前,道:“殿下喝口参汤,吊着些力气,免得后半程时体力不济支撑不住了。” 这个仪式从早到晚整整持续一天不得间断,凡是仪式中人不得中途离场退出,往年时冷明烛身上没这风寒发热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