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转变,我们都私下称你赞你,岂知你转身就带着她胡闹。” 许靖池:“这事是我做错了,我以为多穿些衣裳就不会……” 华英不容他说完,忽将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看过来,语气沉沉道:“许靖池,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与我无关,但若因为你使得殿下受到伤害,你必然无法活着离开公主府。” 今日她已然将话挑明,算是叮嘱也算是威胁施压。 但凡因为他那隐匿的身份给冷明烛带来麻烦,无需她出言,自有程慧瑾和惠德皇后旧友出手,从这一方面来说,华英更像是在提点他。 许靖池片刻无声,刚刚想好的解释说辞经华英这一说,又有了几分动摇,到底该不该继续哄骗下去? 其实这身份真的算不上神秘或不能说,又何必执着隐瞒。 不如便借此机会和盘托出,连带将玄火国杀手的事一并都挑明,正好让众人都警醒一些。 他打定主意,道:“姑姑,我要见主人。” “殿下吩咐了,不想见你,你若有心便想好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等殿下什么时候心情好的时候,抓住时机。”华英拒绝道。 许靖池张嘴还待说什么,这时墨画端着煎好的汤药过来,他又合上嘴不说话了,只拿目光望着华英以示哀求。 华英居高临下扫他一眼,“你就在这凉快凉快吧,殿下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召你。”说完转身去帮墨画打帘子,跟着矮身进去屋里,服侍冷明烛吃药。 这下倒是凉了快,许靖池没将衣裳穿回去,而是继续赤\\裸着上身,以此当做对自己的惩罚。 四月份的天气,按照常理来说已经不冷了,但因为此时身处在极高的丹帝山上,周遭温度远比颍都平原要寒冷许多,午后那会日头高照还不觉,可当夕阳西下天色昏暗下来时,才觉寒气仍旧侵骨入髓。 许靖池在硬石板地面上跪了一下午,双膝早已僵硬没了知觉,又从早起那会就滴水未进,竟觉得头脑昏沉,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险些撑不住。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抬眸望前头窗子去看,原来屋里已经掌上了灯,昏黄一片,看起来暖融融的。 两道身影投在窗纸上,被拉得细长,许靖池一边打量,一边强迫自己去思考一些事,譬如那两道影子都是谁的,再譬如冷明烛有没有吃药,吃过药身子有没有好转……一次来保持清醒。 耳边脚步声由远及近,许靖池侧目去瞧,四五个小厮抬着浴桶从外走过来,他才想起今天晚上冷明烛需要沐浴斋戒,为明日正式祭礼仪式做准备。 他看着众人在身旁脚步匆匆地走来走去,短短时间内来回折返,不由想到明天的仪式上该多么繁忙熬人,担心到时候她拖着病体能不能撑着走完全程。 越是想便越是后悔带她去后山观日出的决定,现在想想实在草率至极,华英和胡符箓全府上下都那般宠着她,不让她去定是有其中道理,怎么当时就犯了糊涂、自作聪明了呢? 眼前灯火越来越远,许靖池眨了眨眼,还是看不清晰,等待要再眨一眨时,只觉眼前一黑,什么感觉都没了。 * 周身被褥软绵绵的,透出女子的馨香来。 难道主人把自己捡回来了? 主人原谅了? 许靖池眼皮颤动,心里头却止不住欢欣雀跃,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那薄薄的一层软皮子上却像坠了千斤重量,怎么也睁不开。 “呦,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