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哀哀望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看,您的杰作! 冷明烛避开他视线,猝不及防按住他手,温软手掌覆在那硬实的手背上,笑道:“好啦,怪我,都怪我,不该嫌弃你亲手煮的茶难喝。”她笑了笑,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软软地挠了两下,“擦它做甚么,又没沾身上,一点也不冷,倒是你的手,是真的很凉。来,我给你暖暖。” 说着便把他手捧到怀里。 许靖池红着脸轻轻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只好随她去了。 火球般的日头已经完全跳出来,挂在天边,周围云霞万里千层,金光灿灿照耀大地。 天亮了。 华英醒来时只觉得后颈酸疼,脑袋也跟着昏沉沉难受,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宿为何睡得这么沉,连天光大亮了都不知道,抬头再看,那许靖池早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 往里间去,打算看看冷明烛,刚一撩开帘子,就见到架子床上空荡荡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华英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探手摸了把被褥,冰凉一片,看来人早就不在这儿了。 她先是惊慌公主失踪了,刚想大声喊人过来,忽又想起什么冲到外间,果然那温粥的炉子炭块都不翼而飞,连同两个大活人一块儿失踪了! 出来房间,华英举起右手朝天上挥了三下,旋即五名玄衣墨发包裹严实的人自屋顶飞身而下,在她面前站定,五人规规矩矩站成一排,朝她拱手行了个礼。 这些暗卫,不论冷明烛身在何处,都寸步不离的保护,如今他们在这,殿下去哪了?华英眯眼打量五人,“昨晚上你们几个值守,可看到殿下身影了?” 为首之人再次拱手,道:“天没亮时,主人和那位许侍卫一同往后山去了。” 果然,这两人偷偷跑了!华英心里头暗暗恨那许靖池带着殿下胡闹,明知她身子不好畏寒惧冷,竟还敢背着所有人干出这种事,着实可恶! 华英沉声问道:“可有人跟着?” “另外五个兄弟同行保护着。”他顿了一瞬,道:“方才夜枫递消息回来,说主人和许侍卫到山顶观日出,正在往回走。” 听到往回走,她脸色才好看了些,摆摆手让人回到原位,随即叫来墨画还有一众随行侍候的小厮,安排人带上厚衣裳和软轿前去接应。 叫住墨画,华英扯开后颈处的衣领,“给我瞧一下,我这块是不是青黑了?” 墨画垫脚扒着一看,惊叫一声,“姑姑!黑了!” 后颈的白皙皮肤上赫然一道淡淡的青紫色,狭长细窄,像是鞭子抽的,可再仔细辨认又觉得不像鞭痕,墨画奇道:“细细长长一道,看不出是怎么来的。” 她抬手想摸一下,结果手刚伸出去,竟鬼使神差地把手掌侧立起来,挨着那道青紫痕比了比,虽然放上去不及青痕那般狭长,但就是莫名觉得十分相似,犹豫道:“姑姑,您这块像是挨人砍了一下似的。” 好小子!不容墨画再说什么,华英就已然在心里给许靖池定好了罪,墨画看不出,可她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刚才醒过来时就觉得不对,着急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一看,只能是那兔崽子趁她半夜睡着给了一手刀,然后把殿下带走了。 “姑姑,您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墨画瞧着华英脸色十分不好,颤声问道。 华英冷笑道:“怎么弄得,被人打的!” 以华英的身份说话办事,便是主人都要耐心听上一听,竟有人敢对她动手,墨画这回真的被吓到,“谁敢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