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都会坚定跟随。 程慧瑾默默瞧着他、打量他,没放过他任何一丝变化,尤其那会提及驻东静北侯时他隐在平静外皮下的一丝庆幸与狡黠,冷明烛背对而坐不曾见到,她却瞧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公主是否真正了解他的来历?她要确保万无一失,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出岔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靖池忽然开口了,迈步上前俯身跪地,深深叩了个头,道:“主人安心,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属下都忠心不二永远追随,您想办到的事属下一定为您达成,您不必过忧过扰伤心劳神。” “你?”冷明烛垂眼瞧他,噗嗤一笑漫不经心道:“你想要帮我出头,若有朝一日出了事把自己陷进去,我只会舍了你来摘干净我。” 许靖池:“……主人放心,一切都是属下一人所为,与主人没有任何关系。” 程慧瑾会心一笑道:“你这位小情郎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坚贞不二,你还没和我说说从哪里讨来这样身手不凡又容色俊美的郎君。” 冷明烛一边亲手将人扶起来,一边说:“府上的侍卫而已,机缘巧合觉得入眼便留在身边了。” 程慧瑾:“入府之前在哪里讨生活?我瞧着他筋骨轻盈、盘体扎实,武功不弱,小门小户的人家许是没这个资本培养出这样的人才来。” 听了她这话,冷明烛笑容微敛,凝神再看向许靖池。 虽然他仍旧低眉顺眼、弯腰垂肩,但却不觉卑微,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贵气威仪。 单凭他手中常用的那杆虎头湛金枪便不是俗物,古往今来皆是名人武将的神兵利器,寻常人家哪里打造得起? 冷明烛暗道自己糊涂大意,不曾细心留意过他的不同,还只当他是人靠衣装才装点出来的非凡脱俗。 “我倒的确不曾问过你先前的背景来历,家中几口人,何方人士,什么时候进的我府门?”一瞬间她看向他的目光就带了森森冷意。 许靖池何其敏锐,知道那位被冷明烛称为瑾姑的人或许从自己身上看出端倪,这才旁敲侧击着让她问清楚自己的底细。 他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说给她听。若照实说了,依着她的性子只怕立即就会立下誓约然后将人赶走,若不说,等到八九月份约定朝见述职的日期一到,朝上堂下相见真相大白那会,才是真正的灾难降临。 说与不说进退两难。 随着他的沉默,冷明烛面色愈发阴沉,显然已经认定他的接近是有所图谋、心怀不轨。 许靖池唯恐她下令逐人,连忙说道:“属下并没有什么来历背景,家中有双亲健在,上面还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已经出嫁的阿姊,因为属下打小就比常人力气大一些,所以家里给拜了个好师傅学了一身武艺。” 他语速很快,尤其担心冷明烛打断,一口气交代个全面,随后觑了眼对方神情,许是信了他的话的缘故,明显比之前好看了些。 冷明烛轻轻“嗯”了一声,“哪里人士,因何进的我府上?” 程慧瑾也瞧着他,等着听他下文。 许靖池道:“属下家在路州,仗着学了点武艺便也想像江湖侠客一样四处闯荡一番,不成想……”他有些尴尬地垂下头,抬手碰了碰鼻子,“闯荡途中失利,丢了随身携带的钱袋财物,兜兜转转流浪到了颍都京中,机缘巧合成了主人家的二等值守侍卫,满足了一日三餐和下榻的地方,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饷银。” 倒也挑不出毛病问题来,冷明烛点点头,已然信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