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军权职务,保留公侯爵位准你颐养天年,即日公示朝堂百官,卿可有异议?” 罢免军权职务……阜阳侯即便不舍不忍,又能如何,这明晃晃的偏袒他又能如何。臣子岂敢言君之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场打不赢的仗,自己一意孤行反倒搭进去了更加宝贵的东西作为代价。 “臣……无异议。” 明帝痛心惋惜地再看他一眼,而后无力的摆摆手,万分沉重道:“好了,都退下吧,让朕静一静,都退下。” 冷明烛和阜阳侯行过礼后,缓缓退出大殿。 明帝遥遥望着阜阳侯的背影,似乎踏出殿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身形佝偻、头发花白,再难寻到当年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人终究会老却,他叹了口气,招呼陆长宁摆驾长春殿。 出了殿门,冷明烛心情大好,步履轻快地率先走在前面,许靖池瞧见她出来,连忙跟上去走在身后。 冷明烛侧目瞧他一眼,笑道:“让阿池久等了。” 许靖池回以腼腆的微笑,摇摇头。 行出不远,阜阳侯忽大步追上来,越过冷明烛行到前面,张臂将人截停。 冷明烛只是瞧着他,并无半分意外,笑道:“侯爷还有事?” 阜阳侯眼底阴鸷狠辣,咬牙切齿凑到面前,问:“此处没有旁人,仅你我二人,殿下实话告诉我,三郎的……是不是你做的!” 冷明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单单瞧着他笑,眉眼间都是愉悦快意,“侯爷聪明绝顶,不妨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只有你,只有你! 阜阳侯:“你搞这么多阴谋诡计针对我儿,究竟有什么图谋?” 冷明烛摇头道:“我要图谋侯爷,哪用的上什么阴谋,阳谋就足够了啊,你瞧,我张开口袋铺在地上,还没设下什么机关陷阱,侯爷和李氏就争先恐后往袋子里钻。”她啧声叹道:“我拦都拦不住,事到如今何必怪到我头上呢?” 阜阳侯闻言,半晌没说话,阴沉沉打量她一会,忽道:“靳妈妈到底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是非成败结局已定,冷明烛也懒得跟他绕弯子兜圈子,“与你何干,难不成还能把人魂魄请上来继续给你做线人?” 冷明烛越过他,朗声道:“未来日久,侯爷保重身体!”说罢带着许靖池提步走远了。 * 出发前往大光明寺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十八。 她这一去,要在寺中待上许久,吃穿住行的一应用品,都要自己准备妥当。 原本大光明寺是给提供吃穿用度的,但那些衣裳被褥等物品哪里比得上皇家御用,冷明烛打生下来便娇生惯养,更是用不习惯,于是每年过去都要自备行李。 家当收拾整理,缺什么少什么,每样数量统计,自然有华英和胡符箓去操心,冷明烛根本无需过问。 每日只需廊前花下看看书,喂喂鱼,溜溜百兽园里的小狮虎兽。 那小兽,已有一抱大小,浑身生着浅黄色灰斑纹毛发,长了一张圆脸尖耳,从其形貌上可以瞧出,更肖老虎。 小家伙虎头虎脑,一口尖牙已然长得齐整锋利,虽然嘶吼咆哮时的声音气势还不够足,但却已有了几分百兽之王的风姿。 冷明烛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任由它伸出粉嫩嫩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自己手掌,待掌心痒痒滑滑时,便抚着小家伙的脑袋一阵笑。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