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或许不太好看,实际上却是以此逼迫明帝做个决断。 在一个没用的公主和重臣妻子甚至儿子中做出取舍,但凡明帝还没老迈昏聩,都该知道应放弃哪个。 李淑妃却似不懂他的眼色,只顾纠缠着陆长宁啼哭抹泪。 冷明烛闻召带着许靖池赶来,就见到阜阳侯面色发黑的跪于阶前,李淑妃哭得一张老脸浮肿,像个发面的馒头,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一笑,立即就把李淑妃惹恼了,目光狠狠望过来,不容分说张牙舞爪扑过来,想抓花冷明烛那张漂亮脸蛋。 这张脸,美得让她牙根直痒痒,又嫉妒自己为何没有。所以她喜欢在背后讲冷明烛的坏话,喜欢挑拨所有人同她一样厌恶她。 三公主冷谨言养在皇太后跟前,时常听她这些挑拨离间的话,竟真的嫉妒愤恨起冷明烛,这也是为何她独独被冷明烛掌掴却没人敢劝说讲情的原因。 实为积怨已久。 冷明烛个头高挑,李淑妃堪堪到她肩膀,待李淑妃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她只稍稍抬手往外一格,便轻而易举地将人推开。 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淑妃娘娘自重,我不喜欢耍猴子玩。”说罢不等李淑妃反应过来这是在骂她,便提步迈上台阶,一路朝垂拱殿行去。 她进去内殿,许靖池便恭顺地守在门口。 * 明帝负手立于高台,看看阜阳侯,又看看李淑妃,最后目光沉沉又落在冷明烛身上,“说吧,各自说各自的辩词,朕来判决。” 他朝阜阳侯抬抬下巴,道:“阜阳侯是原告,那就你先说。” 阜阳侯躬身,将这些天冷明烛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从她当街掳人,到自己上门讨人被辱,最后说及沈开明在自家门口被人发现时的凄惨状况,老泪纵横道:“求圣上给臣做主啊,臣一门三子,长子马革裹尸命丧阵前,二子塘前治水遇难成残,唯一身康体健的三子如今,如今遭此大难成了无后之人,老臣这一生奔波四海,纵横沙场,最终却要因为昭华公主的恶行而绝后灭门啊!” 他说到痛处,噗通一声扑跪倒地,叩首痛哭不止,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明帝亦忍不住为之动容。 李淑妃跟着哭倒在地,一头磕在地上,“求陛下为沈家做主啊,陛下!您不能寒了老臣的心啊!” 明帝叹声安抚二人:“尔等若有冤屈,朕定会严惩真凶,为尔等做主。”他看向冷明烛,严肃道:“昭华,你有什么话说?” 冷明烛笑道:“儿臣的确有话,一来我与沈郎两情相愿,他乃是自愿登了我的府门,与我恩爱两不疑,二来,阜阳侯所谓的上门讨人被辱实为虚言,当日乃是深夜儿臣早已与沈郎入睡,得知侯爷亲自前来,便派了胡符箓亲自前去招待。” 她望向明帝,真诚发问:“胡符箓乃是我府上大都管,于宫内亦是有正经官职的侍人,当年在我母后身边更是位高权重,由胡符箓代儿臣亲迎侯爷,侯爷却说我辱他,难不成依侯爷之意,该由我三步一叩五步一拜地相迎?” 明帝道:“你乃我皇家镇国公主,属实不该。” 冷明烛点头道:“父皇您说,胡符箓代我相迎,可算有辱侯爷身份?” “属实也算不上。”明帝道。 阜阳侯却是不认同,将那晚胡符箓说的话重复一遍,求明帝明鉴。 冷明烛失笑:“你我无冤无仇,胡符箓与侯爷更是不曾有过怨仇往来,他何至于出言不逊,更何况我一心想与三郎结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