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感来。 小宫人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知所措。 这时陆长宁打帘子走出来,说明帝让冷明烛到里头见面。 等她走了,小宫人才白着脸松了口气,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他听说过昭华公主自打出了那事后性情大变,但却没想过她变得这么阴晴不定、毫不忌讳。 * 冷明烛进来时,女使刚服侍着明帝整理好衣物,她先行过礼,这才跟着行到暖阁次间 ,等明帝坐下后跟着坐下。 打量旁侧,李淑妃没在跟前,不知道是没起来还是懒得见她故意避开的,反正冷明烛并不在意。 内侍呈上茶来,明帝先自顾自喝了几口,这才撂了茶盏,问:“大清早不睡个懒觉,有什么不能过会再说?” 冷明烛忽然站起身,撩衣袍直挺挺跪下去,“这么早赶过来打搅父皇,无非是心中有大喜事,想求父皇做主。” “你有什么喜事?”明帝年过四十,虽然眼角生了细细的纹,但双目仍旧炯炯有神,黑不见底,即使闲话家常时的展眉欢笑也尽显冷峻威仪。 若仔细看他眉眼,就能知道冷明烛的面容是有三分像他的,尤其是那股冷肃淡漠。 帝王的威严与父亲的慈爱,一并糅合在身上,一点也不冲突。 冷明烛道:“昨日儿臣得遇一人,那人不管是样貌家室,还是脾气秉性都得儿臣倾心,今日特来禀明父皇,儿臣要请他入府,与我为夫君,从此结百年之好。” 明帝面无表情瞧她。 屋里静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阜阳侯家的沈三郎?” 冷明烛点头。 她看向明帝的目光坚定不移,少有的认真严正,这倒让明帝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阜阳侯入宫将事情前因后果讲得很清楚,冷明烛那纯纯是见色起意,怎的一夜之间就要结百年之好了?就算她愿意,沈家三郎可有同意,阜阳侯可有同意?她底下人把阜阳侯得罪狠了,究竟是她的授意还是胡符箓胆大包天自作主张…… 明帝垂下眼,不时又抬头看向冷明烛,“沈家三郎现下如何?” 冷明烛装腔作势把小脸一红,连带多了两分羞涩,“沈郎自然极好!” 明帝:?